只是这宴席。
为今已经四日,水榭上上下下日日忙碌,瞧着早已万事俱备。
唯独那个不知是谁的老男人,好大的官威,迟迟没来
如此转眼便又过三日。
直到第七日下午
彼时众姬正在寝居休息。
所言与往常一样,除了宴席之事与偷偷猜那贵客的身份之外,便是秋绮儿伙同几人阴阳怪气地对芝芝指桑骂槐了。
她们一口一个“狐媚子”,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芝芝也没细听,甚至没理会,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几觉。
梦中全是想法子逃跑之事。
就在那不知是第几次刚刚入睡之际,屋外突然响起颇急躁的脚步声。
随后,便有丫鬟推门进来。
“来了在路上嬷嬷叫你们快着些准备。”
屋中十三人,瞬时哗然,皆起了身去。
包括芝芝。
她左右寻视,迷迷糊糊的还有些发蒙,没等确定自己刚才所听,已然有丫鬟围了过来,为她梳头。
秋绮儿急切道:“可知贵客是谁?”
丫鬟一面连同其它丫鬟为众姬补妆穿衣,一面颤声:
“侯爷身边的福顺先一步跑回来吩咐,瞧着对方像是临时有空,我离的远,没甚听清,但隐约间,听福顺似是说说说是太子殿下”
“太子”二字一出,屋中所有人皆是心一颤。
芝芝小脚一缩,顿时打了个觳觫!
秋绮儿也是当即怔住,但下一瞬,一把拽下身旁倚翠头上的一支极为好看的发簪。
“你这个,先借我用用!”
一个时辰后,夜幕落下。
芝芝等人早被带到了地方,候在堂外已有小半个时辰。
秋绮儿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从堂内出来的丫鬟,低声问道:
“里边的真是太子?”
丫鬟小心地点头。
芝芝小眼神斜瞥偷瞄她二人,瞧罢又慢慢回转,艳红唇瓣时不时地颤动两下。
堂内灯火通亮,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偶尔亦能传出宁鸿宴的阵阵笑声。
舞姬一批批进入,一批批退去,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唤了她们。
芝芝提裙抬步,脑中“嗡嗡”直响,微微颔首,心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