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因为下边疼的慌,一面在想适才的经历。
她小脸烧红,每每想起皆是如此,内心之中,惧怕又羞赧,惴惴不安,不知来日会如何,却是到了后半夜方才来了睡意。
翌日,巧之不巧恰逢到了给太子妃请安的日子。
东宫之中,若无特殊事宜,众妃嫔每隔三日拜见一次太子妃。
是以除了那初次拜见之外,芝芝只又再见过众人一次。
第二次很是消停,虽安良娣依然没什么好眼色的看她,但倒也没别的什么,可这第三次会如何就不大好说了。
一早醒来,芝芝心里头便叫了娘,下边疼得厉害,可怜巴巴的眼泪盈盈,心中又极为害怕,当真是苦不堪言,最后战战兢兢地去了长春宫。
倒是出乎意料,整个请安格外平静,亦根本没人提及昨晚太子来后院,入了她房一事,众人皆明显心情大好,尤其安良娣,几近一直在笑,声音都比往常高出一截。
芝芝想想也便明白了。
怕是所有人皆知太子并未在她处过夜,是以欢喜尚且来之不及。
她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乖乖的,略低着头,更是能不看那安如意就不看,可即便如此也分明感受到了她轻视的目光,自己显然已经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好不容易熬到散了,芝芝恨不得立马离开,对那安如意绕道走。
她确是避开了她人。
一面单纯地不想与人同行,另一面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原本想夹起尾巴做人,混几个月的月钱再说,只要不沾染裴承礼,不惹那些个女人,日子应该不难过,只混吃混喝岂非美哉,不成想倒是先被裴承礼给欺负了。
这般处境,后续会如何也不知晓,太难混了,还是跑了为妙。
如此想着她没直接回玉鸾斋,叫锦儿跟着她散步。
明面是在散步,实际她心中脑中自是在想着旁的,小眼神不住地观察着环境,总得好好瞧瞧这东宫!
这般走走停停,加之慢悠悠的佯作观景赏花,不知不觉竟是过了一个多时辰。
然越走芝芝越是绝望,哭哭唧唧地暗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深宫高墙,小姑奶奶我怕不是要葬在此了!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啊!
正心里头骂骂咧咧,灵动的小眼神东瞧瞧西望望,突然,瞳仁骤然一缩,看见鬼了一般,小脚蓦地便软了,雪白尖纤的玉指一下子就抓住了宫女的衣袖,慌了神儿,朝后退了两步。
身旁的锦儿没等问是何缘由,与她几近同时发现,目光朝前望去,心也是一激灵。
前方不远,一人玉树临风,白衣金带,楚楚谡谡,秋阳之下,更显得他皮肤极白,如琢如磨,仿佛与生俱带着一种尊贵之感,此时负手慢行,身旁跟着曹公公,人正是太子裴承礼。
芝芝一见到他,不可自控一般,顷刻就记起了昨夜之事,心口“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