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
徐瑟川见状,微有停顿,他不知道父亲的意图,“南姝,南家走失十八年,最近才认回家的女儿。”
“把你调查的那些资料给我一份。”
徐瑟川沉吟了一会,“原本我有一份纸质版的,但突然找不到了,可以给您电子版么?”
“随意。”
徐瑟川匆匆回房间找u盘,过程中,他不禁猜测,难道父亲这次会帮自己么?如果父亲出手,那南姝一定逃不掉的。
诚然,徐瑟川并没有去南家送过这份文件,他不是没想过,而是经过东方瑛的事情后,他变得更加谨慎了,在没找到对南姝一击即中的证据之前,徐瑟川不允许自己再有失误。
他觉得自己遇到了此生第一个真正的对手。
繁华的街道上行人无数,对面的写字楼拉开加班的序幕,下了晚自习的学生从校门口涌出来,像一粒粒白色泡沫充斥街头巷尾。
用脑过度后,他们急切地想吃一些高热量的食物,却发现快餐店早早地关门了。
不少人隔着那扇单面玻璃往里看,结果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
南姝一边嚼着汉堡,一边也在望那些愁眉苦脸的学生。
“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么多话。”傅惊野撕开小包番茄酱,放在她面前,“记得少吃点。”
南姝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吃了两个汉堡。
对比平常的食量,她好像在暴食发泄,但动作却又是细嚼慢咽的优雅姿态,不禁又令人怀疑起这个想法。
听着傅惊野的调侃,南姝轻描淡写地抬起眼瞧他,“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个的事实,他们的确偏心,但这不代表我在乎这一切,不代表我会因为他们的偏心而生气和悲伤。”
“你当然需要说明白这些。”傅惊野靠在椅子上,“我即便刚刚在那里听到了一切,但也会自觉地忘掉。”
他潜台词是表示赞同。
傅惊野有些态度其实很好理解,只要是反叛的行为,他都是支持的。
南姝对自己这个发现感到满意,“你不需要忘记,你只需要着重记住,我刚才卸下伪装,直言抗辩的声音有多么悦耳就行了。”
傅惊野深吸一口气。
在对南姝各类标签的背后追加一条自恋。
一直吃到街道空无一人,南姝站在路口,清风吹拂她烟紫色的裙纱。
“我去开车。”
傅惊野说着要往后走。
“不用了。”南姝用发绳将头发束起,“我们以后就当做不认识吧。”
她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就跟她慢条斯理扎着头发一样随便。
青年即便是站在路灯下,整个人也好像是在黑暗中。
他就长这幅样子,足够俊美昳丽,足够赏心悦目,但褐色的眼尾沟让他在看人时既深邃,又可怕。南姝得看久了,看习惯了,无论他流露出怎样的神色,她都觉得无所谓。
“之前你因为觉得我是你母亲那样的人,才以玩弄的心态接近我,以惩罚为目的审判我,现在你发现我的人生没你想象得这么得意,你应该感到无趣,并将我扔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