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越疼。dangkanshu
索性言飞够聒噪,那样疼痛的情绪,才勉强在她兴奋的唧唧呱呱里,被淹没了下去。
7月。
加拿大,温哥华。
繁华街头,除了金发碧眼高鼻子,也不乏黑眼睛黑头发的东方人。
在这些东方面孔中,有一张无疑是最特别的。
亚麻v领纯白上衣,墨绿色的亚麻卷边刺绣长裤,圆头脸谱藤编鞋,一个大大的京剧脸谱帆布挎包,挽成髻的黑发,这些中国元素堆叠在街头等巴士的安好身上,浑然天成似的,既出挑,又不浮夸。
有个小姑娘站在她身后,好奇的盯着她的包包。
安好听到她小声的和妈妈说喜欢她的包包,安好对着那小姑娘友善笑笑,用中文教她:“脸谱。”
小姑娘害羞的躲到妈妈背后,正在换牙,掉了几颗大门牙,却更显烂漫天真。
安好亲昵的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从包里掏出了一面小镜子,送给对方。
小镜子上面,也是个京剧油墨脸孔。
小姑娘腼腆的道谢,安好暖暖的笑了笑。
来到温哥华,已经二十多天了,安好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样随行送出的小礼物,不过她愿意对身边的人友善,尤其是孩子。
一面小镜子,一个钥匙扣上的小公仔,或者只是一只用吸管打的蝴蝶结,都可以换来一个甜甜的笑容和一份感谢,这些,都让安好觉得美好。
生活平静的就像是温哥华七月的云层一样。
这几年,她也算是辗转了很多个地方,从来没有一座城市,给她一种归属感,而恰温哥华,给了她这种感觉。
她甚至找了一份工作,隐却了过去所有的光芒,在一家语言学校教英语。
工资不高,方海珠给她算过就算是做一辈子也抵不上她一幅画赚钱。
但是那又如何,繁华过后的平静,其实更让人珍惜。
朝九晚五,她看上去庸庸碌碌,却偏偏很享受这份庸庸碌碌。
她等的车来了,排队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刚才那个小姑娘就坐在她前面,像是故意选了这个位置,上车后,转过身看她,举着手里的小镜子,用生硬的中文道:“脸谱。”
安好笑了。
“对,好棒。”
得到了鼓励,小姑娘小骄傲的看向母亲,那位年轻的妈妈也扭过身来,和安好攀谈。
说的是不大流利的英文,带着浓浓的法国腔。
“你是中国人吗?”
“是。”
“你的装扮好漂亮,好有中国味道。”
“谢谢。”
小姑娘有点儿熟了,话也多了,稚嫩的向安好介绍:“我妈妈是法国人,我爸爸是加拿大人,我叫伊丽莎白,我今年五岁了。”
“我叫安妮,我二十五岁了,你好可爱哦。”
安好揉了揉小姑娘的脸蛋,真是个天使一般的孩子。
伊丽莎白的妈妈也自我介绍:“我叫伊莲,你在这附近上班吗?”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