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于是乎众人又一次恍然大悟,早闻督公对他那位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极宠爱的,却不想疼爱至斯。
李成忱旁若无人的抱着她回到枕霞云舟,琯夷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家相公严于律己,一本正经,疏冷淡漠是出了名的,平常她趁人不注意去牵他的手都要掩在宽袖之中,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她,可见是真的醉了。
&ldo;相公,你喝醉了,你快放我下来。&rdo;
他抱着她不松手,低头抵了抵她的额头,&ldo;娘子,我没有碰别的女人,你不要生气。&rdo;
&ldo;我不生气。&rdo;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幸好把他灌醉了。
李成忱黑眸暗了暗,把她压在床上,呼吸之间皆是酒气,&ldo;你不能去青楼,不能看别的男人,你只能看我。&rdo;
去青楼看男人?大家去青楼难道不是因为女人吗?她的手腕被他攥着举至头顶,身体被他的双腿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辩驳道:&ldo;那还不是因为你去我才去的!&rdo;
他皱眉看了看她,&ldo;我刚刚给你解释过了,你说你不生气。&rdo;
&ldo;我……&rdo;
&ldo;你只能爱我。&rdo;
琯夷哪里看过他这幅模样,连忙顺着他道:&ldo;我家相公是美人我肯定只喜欢你啊,只看你一个人,只陪你一个人。&rdo;
他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不满道:&ldo;你前日随江起云去踏青了,我吃醋。&rdo;
他喝醉酒之后简直判若两人啊!明明是他让她去的好不好!&ldo;那是去送行。&rdo;
&ldo;你还送给他……&rdo;
&ldo;我就给了他一枝柳条!折柳送故人,你告诉我的!&rdo;
李成忱不悦的扬了扬眉,吻不管不顾的落了下来,她贴着他滚烫的肌肤很是郁闷,因果循环,自作孽不可活,往常她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调戏他,脱他衣服,非要看他衣衫不整,乌发凌乱方才作罢。
而今她毫无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着他行云流水的脱了她的衣袍,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为所欲为,她到底为什么要灌醉他?
……
次日,萧璟、萧珞来到枕霞云舟的时候,李成忱正在用石臼捣玫瑰花瓣,琯夷嚼着雪片糕歪在一旁看话本子。
&ldo;珞儿,外面下着雨,你怎么穿得如此单薄?&rdo;她爬起来握了握他的手,&ldo;冷不冷?&rdo;
萧璟穿着宽衣窄袖的月白单衣,而萧珞宽衣长袍披着银蓝披风,&ldo;不冷的,琯夷姑姑你们在做什么?&rdo;
&ldo;成忱在给我做胭脂水粉。&rdo;
萧珞解下身上的披风兴致盎然道:&ldo;我来磨珍珠粉吧!&rdo;
萧璟坐在李成忱旁边看着琯夷笑语嫣然的同萧珞讲话,漫不经心的扯着玫瑰花瓣,&ldo;让李总管做胭脂委实有些大材小用。&rdo;
李成忱抬头帮他倒了一杯热茶,&ldo;她喜欢。&rdo;
&ldo;她是喜欢你为她忙前忙后,为她破例为之,并非喜欢胭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