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哭,烟楣,别这么叫孤的名字。
季妄言的手重重的揉搓她?的后背,一言不发的解开他?的玉带钩。
烟楣尚有?些理智,挣扎着小声道:“别,有?人在。”
“没?人看?得见。”他?道:“乖楣儿,孤喜欢这,你不要出声好不好?孤疼你。”
季妄言混蛋劲儿上?来的时候,是真的不管不顾,烟楣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出声。
期间若是有?人走过,季妄言反而会更凶猛些,他?喜欢这种刺激的事情,但更喜欢烟楣被?逼红的脸,想哭又不敢出声的委屈模样。
等到对方真的要走近了?的时候,季妄言再抱着烟楣去往下一个没?人的地方,这地方大,处处都是厚重的书柜,遮挡了?无数视线,他?借着地势,仗着耳聪目明步法极快,抱着烟楣四处乱走。
烟楣被?他?逼的直哭。
“季妄言。”她?说:“我害怕,我不要这样,你欺负我,你不疼我。”
她?哭的浑身都在颤。
季妄言听她?说“你不疼我”,就像是被?人迎面兜了?两拳一般,一股憋闷感直压在心口,他?还不够疼烟楣?换个人敢在与他?有?牵扯后,还跟其他?男人共处一室,早被?他?剁了?。
分明是烟楣不乖。
他?有?心想惩治她?,但烟楣说的那?句“你不疼我”让他?心口烦躁,方才觉得喜欢的,现在都看?不惯了?。
他?在原地站了?两瞬后,抱着烟楣转身,快速掠过几个木书柜,进?了?一间抄录室内。
藏书阁内每层都备了?五间抄录室,专门给负责抄录的夫子和学子们用,因为抄录时要精心,所?以这抄录室都用了?隔音的木料。
抄录室不大,入门便是一张文案和一个椅子,一扇窗户,四周一封闭起?来,不再有?人走过、有?人谈论,烟楣那?颗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季妄言将烟楣放到桌子上?,恶狠狠地掐着她?的下颌说:“孤够疼你了?吧?”
烟楣的发带早乱了?,云鬓堆积凌乱不堪,眼眶红红的望着季妄言,还在记恨季妄言刚才欺负她?的事,不开口回?答,只转头过去关窗户。
季妄言不让她?关,故意使坏。
烟楣进?了?抄录室之后终于敢哭出来了?,但这回?,是季妄言喜欢的哭声。
一场凌乱,从辰时一直到午时,烟楣哭到最后没?力?气哭了?,季妄言把她?放在腿上?,为她?整理了?褶皱的国子监学子服,又抱着她?喂她?喝水。
杯盏的茶是温的,季妄言的手掌是烫的,烟楣靠在他?胸膛前,长长的眼睫闭着,纤细的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