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被这难耐的感觉折磨得不上不下,本能驱使他抓着季陵的手放到身后某处,他半睁着眼,汗水滑落到眼角,竟像是流泪一般,哑着嗓子低声祈求:“帮帮我,季陵,帮我……”
指尖触感濡湿,泛着晶亮的水光。
季陵指腹向下按了按,白孤短促地叫了一声,身体剧烈颤抖,有什么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从他衣摆下钻了出来,讨好地攀着季陵手腕一路往上。
那是一条蓬松的雪白色尾巴。
安抚的动作忽然停下了,白孤不满地用小腿蹭着季陵,腰身弓起柔韧的弧度,浑然不知自己的狐狸尾巴已经不受控制露了出来。
狐狸尾巴有自己的想法,末端的尖尖在季陵手背上搭了搭,像是正对他点头打招呼。
连完整的人形都维持不住了……季陵垂眼看着在自己怀里不安分的人,他似乎难受得厉害,哼唧声里带上了点小小的泣音。
季陵自己也不好受,狐妖发情时身体无意识散发出媚香,效果不亚于烈性春药,一刻不停地吸引着心上人同自己交欢,不过短短的一小段时间,季陵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耳边仿佛有个声音不停催促他,去侵夺,去占有,让眼前这个人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在此之前,季陵从没对任何人任何事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欲望。欲望是个可好可坏的东西,人能掌握它时,它便是鞭策进取的良药,被它掌控时,人则会失去清醒,失去理智,成为感官的奴隶。
季陵讨厌一切会让自己失控的事情。
白孤并不知道季陵正在经历怎样的抗争,身体上的难受半天也得不到缓解,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埋首到季陵腹下,牙关一合,抬起头来时,齿间叼着季陵的腰带,他身子往后倒,整根腰带便顺势抽了出来。
季陵被他这一手弄得猝不及防,难得呆了呆,反应过来后便伸手想要拿回来。
白孤咬着不松口,眉头一皱似乎是恼了,眼中有红色光亮一闪而过。
季陵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瘫软下来,像是昏过去了一般,不受控制倒在床上。他睁着眼,神志还保留着,对外界的刺激也有感觉,能听能看,唯独不能动。
白孤对他下了禁制。
明明迷糊得快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却还记得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困住他。季陵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至于失控。
“白孤,解开。”
白孤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吐出季陵的腰带,翻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下,鼻尖在他颈间嗅来嗅去,确认了熟悉的气息后,毫不犹豫对着季陵的唇瓣一口咬了下去。
磨磨蹭蹭不让他舒服的坏人,该罚!
季陵嘶了一声,这一口咬的一点不含糊,他很快尝到了血腥味。
他身体动不了也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像是剥洋葱般一层一层剥掉他的外衣,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心脏跳得飞快。
“白孤……别,你清醒点!”
白孤嫌他聒噪,一个禁言术将他的嘴也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