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益卿微微一震:“你说什么?”
华珍笑道:“只要你们在京中,总会遇上,或早,或晚,就算不是我,她也终究会入五哥的眼,你以为五哥是那种好心性的?”
温益卿双眼微微眯起。
“温郎,”华珍眼神闪烁,脸上露出了几分恶意的笑容,“温郎,你不如想想看,假如那时候五哥想要得到她,他会怎么做?他……会不会做的比我更加不堪更加狠辣呢?”
不等温益卿回答,华珍又笑了两声:“当然了,五哥是谁,他若下手,我自然是望尘莫及的。”她盯着温益卿道:“所以,温郎你该清楚,你不该怪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抢先做了一些事情而已。”
温益卿看着华珍的眼睛,终于笑了,他走前一步,盯着华珍公主轻声问道:“你这么喜欢我,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华珍微怔。
温益卿道:“你以为当初,她身份暴露只是个巧合?你以为我主动进宫在皇上跟前揽罪,真的只是想要揽罪救她?哦……对的,我的确知道公主你喜欢我喜欢的连命都不顾,所以我也利用了你这份喜欢,我算到你肯定会坐不住,肯定会进宫救我的。”他说到最后,嗤地笑了。
华珍直直地看着他:“你、你说……”她突然伸手在肚子上抚过,又惊恐地抬头看向温益卿。
温益卿歪头,目光从下到上对上华珍的双眼,他用一种令人心底生寒的语气道:“公主,我到底有多恨你,你是想象不到的。”
温益卿说完后转过身,手臂却给华珍猛然握住。
她扑来的这样急,甚至从榻上滚落在地上,却仍是没有松手:“是你、是你……你怎么忍心……”华珍的唇哆嗦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温益卿。
“我本来不想见你的,就算是死也不想再见!”温益卿垂眸看她:“公主,下辈子别再这么喜欢人了,记住了。”
他用力将手臂一甩,抽手往外走去。
背后华珍伏在地上,她埋首叫道:“驸马,驸马……温郎!”沙哑地大叫了几声,便再也不动了。
温益卿离开公主府,正温府的人闻讯过来等候着,见了他忙请安,又说老太太病了、家中众人盼望之类,请他回去。
温益卿只说工部还有要事,也不顾那些人的苦求,入了轿子,往前而去!
过长安街的时候,听到清脆的马蹄声响。
有路人眉飞色舞地说道:“听说荣王殿下跟太子殿下今日便可回京了!”
也有说道:“荣王殿下西北一行做的真是漂亮,很叫人扬眉吐气。听说先前舒妃娘娘又得了小世子,真是我朝之福啊。”
“说起舒妃娘娘,今日永和楼在演说湄山奇案,说的正是工部决异司在滇南的行事,据说是极好听的……只是茶费太贵,叫人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