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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他从地上坐起，手背蹭了一下嘴角，抬头。单军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揪了起来，用力抵在了墙上。

&ldo;这是那天的还礼。&rdo;

单军冰冷的声音，回dàng在寂静的防空dong里。

周海锋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这里只有微弱的光线，单军bi视着周海锋的眼睛，连呼吸都近在咫尺。单军的面孔笼在黑暗中看不清，周海锋被他揪着，也没有推开他的手。

&ldo;是我冒犯了，对不起。&rdo;

周海锋沉声说。

&ldo;对不起？&rdo;

单军像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ldo;那我说一句对不起，就在这儿gān你，是不是也行？&rdo;

&ldo;你动手吧，打到你出气为止。&rdo;

周海锋嘴角破了，往下淌血。他知道那天过火了。

&ldo;我不打不还手的人。&rdo;

单军抵着他的军装脖领。

&ldo;我只想让你也知道，被人羞ru的滋味儿。&rdo;

单军说完，盯着周海锋黑暗里模糊的脸，猛然压上了他的唇。

周海锋的唇不像他的人那么硬，而是湿热的，甚至柔软的。单军把愤恨，耻ru，不甘，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错乱，都发泄出来。这不是什么亲密行为，这是侮ru，就像周海锋那天对他做的，那是赤oo的羞ru，他也要让周海锋尝到被羞ru的滋味！

单军固定住周海锋躲避的头，霸道而凶狠地磨着他的唇瓣，报复似地企图撬开周海锋紧闭的牙关，两人挣斗间，周海锋擒住单军的胳膊反扭，将单军一脚蹬开了。

&ldo;你闹够了！&rdo;

周海锋吼，声音嗡嗡地震着四壁。

&ldo;是我的错，我认，今天我让你揍，揍到你高兴为止。&rdo;

周海锋伸手几下扯开了风纪扣，敞开了领口，对着单军。

&ldo;你所有的怨气，不顺眼，今天都发出来，我决不还手。或者你想怎么整，只要你痛快，我都同意！&rdo;

周海锋站在那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ldo;来！往这儿打！有多少火都冲这儿发！但你记住，只有这一次，从这出去以后，我很快会走，不会再给你添堵，你自己，好自为之。&rdo;

&ldo;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rdo;

单军冷笑了。

&ldo;告诉你，没我点头，你哪儿也去不了，你就在老子跟前老老实实地受着，让你向东，你就往不了西！&rdo;

&ldo;我gān了这个勤务兵，就是我的任务，我认了，你整我也好，演戏也好，都无所谓，因为你迟早知道这些都没意义。但是单军，你听好，&rdo;

在这个地方，周海锋也敞开了压抑，他憋在心里的话，他早就想说的话！

&ldo;想让一个人服，不是靠这些，是靠这儿！&rdo;

第24章

周海锋的手掌烙铁般拍在单军的心口。

&ldo;你真想让我服气，就做出能让我服的事来，像个大人样立得住的事，让我心服口服你有吗？&rdo;

周海锋从来到单家起，就没别的想法，只想做好本职，这是他的任务，他接受了，就认了。单军的挑衅，整治，刁难，在周海锋眼里都是孩子气的恶作剧，周海锋从来没放进心里。他可以容忍，甚至可以理解。他和单军，是不同世界的人，本来不应该有任何jiāo集，以后也不太可能会有。他们只会是对方生活中的过客，和所有的过客一样，再也不会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对单军来说，迟早会意识到，这些举动的毫无意义。

他本来不会说这些，他说过，单军只是还没长大。可总该有个人让他长大！

&ldo;轮不着你教训我！&rdo;单军耳边嗡嗡作响。

&ldo;我当不了这的兵，大不了被退回去，从头来过，可是你，你想就这么胡闹任xg地混下去，被人捧着，宠着！单军，问问你自己，走出这个大院，你拿什么戳着！没人宠着你，纵着你的时候，你怎么办！&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