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没有良心,关键时候完全可以丢出九尾挡枪。
谁让它吃了他的,拿了他的,打工就是这样啦。
但那是面对更危险的宇智波鼬和大蛇丸的时候必须要使出的保命招数,面对一个君麻吕,并没有要到祭出九尾打架的地步。
最强骨矛寸断,君麻吕的生命也完全走到了尽头,身体完全动不了了。
四周都是熔融的岩浆之海,君麻吕的身边只剩下一米宽的骨林,宛若岩浆海中的孤岛。被托举而起的君麻吕低着头,一副垂死的模样。
“君麻吕。”
“你知道我的名字?”君麻吕没有抬头,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身体任何一个部位。
心脏越跳越慢,呼吸也越来越薄弱。
“啊,你就要死了。”鸣人一脸无所谓,“真是可惜,大蛇丸应该很器重你。”
“我不怕死亡,只是害怕毫无价值的死去。”君麻吕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似乎对于死亡痛苦并没有什么感觉,“如果我的死亡能给大蛇丸大人带来价值,那就是值得的。”
“真是狂热又可怕的信徒。”鸣人感慨了一声,褪去了九尾查克拉。
“大蛇丸大人走在前面,总会回过头确认我是否跟上,如果我落下了,大蛇丸大人会停下,直到我再次出现。”君麻吕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我没有活着的意义,我我只是个小偷。”
“只是偷偷的分享了大蛇丸大人活着的意义。”
“那挺不错的。”鸣人说着敷衍的话语,像一个等待着危险猎物咽气的老猎人。
他不想以身犯险,他时间足够充裕,他不在乎佐助是不是会被夺走。所以他像个邪神,不停的引诱君麻吕说话,加速他的死亡。
“伱叫什么名字?”君麻吕问道。
“犬冢牙。”鸣人毫不犹豫的报上了牙的名字,虽然他知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但万一秽土转生了,别找他就行了。
“犬冢牙”
君麻吕念叨着这个名字,明明已经动弹不得的君麻吕竟是硬生生抬起了头。不远处的鸣人甚至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但却没有在君麻吕病态苍白的脸上找到一丝丝痛苦的痕迹。
他隐藏得很好,或者说他此刻是欢愉的。
因为君麻吕在笑。
“谢谢你,你让我想起了幸福的事情。我马上要死了,我很高兴,因为因为。”
满身骨刺的少年声音越来越低弱,几乎弱不可闻。
不远处的鸣人拔出了草雉剑,蓝色的眸光深沉似海,他不懂感情,他要等待君麻吕咽气再补刀。死神会平等对待每一个不补刀的孩子,将他拖入地狱。
鸣人清醒而残酷,但他还是听清了君麻吕说的最后一句话。
染血的唇瓣轻微张合,似若低吟。
“大蛇丸大人说我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