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药却像听不见其他动静一般,只有怀中人的喁喁私语才能落进耳中,笑意渐渐在脸上扩大,她都不知自己竟能露出如此明媚的笑容,只悄声问她:“偷走你的什么?银两吗,没有吧,咱们一路的银两不都是我出的么。”
两人对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哪能看不出她在故意调笑,萧白玉手滑到她腰间,捏起几分软肉轻扭了一下。秦红药立刻在耳边倒吸了一口冷气,扭着腰往旁边闪了几寸,一只手抓住了她在腰间动作的手指,挑眉似轻喝还笑:“君子动口不动手听说过没,亏你还是一派掌门,怎么像小孩子说不过就动手。”
萧白玉被她抓着手也不挣,只是在她腰间又徘徊了几下,她腰肢纤细的有些过分,手指捏上去只能拽起薄薄一层肌肤,都寻不到她身上多余的软肉,不禁有点好奇她在身体发育时是怎样跳过腰肢这一步,直接拢到饱满的胸上去的。
“喂,你在摸哪里!”秦红药音量提高了几分,一手抓着她在腰间乱动的手指,一手又不得已的盖在她按在胸口的手背上。身体向后退了几分,她还从没被人碰过这里,瞬间的惊诧过后竟有些羞涩之情,当日她脱下外衫只余一件肚兜站在这人面前时还不遮不掩,却不想被看和被摸间有如此大的差距,长过雅鲁藏布江的涛涛河流。
“这里,我一直好奇你身体怎地生的这般漂亮。”萧白玉微微皱起眉,倒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一脸的落落大方。
秦红药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脑袋中的百转千回自己实在跟不上,可又深知她绝非是浪荡不羁的那种人,恐怕她连这动作带着多少别的意味都不清楚。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和她解释,这般放在别处去摸一个女子的胸是要被毒打一顿再浸猪笼的,只能委婉道:“比如我现在要摸你的身体,你不会想一刀砍死我吗?”
其实两人看起来是在有条有理的对话,但都是困倦至极脑中一片模糊,都是下意识蹦出什么便照实说了出来。萧白玉歪了歪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沉思,说是沉思,倒不如说在发呆,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她目光直愣愣的,连话都如此直白:“喜欢你的话,为什么要砍死你?”
秦红药倒抽一口气,胸腔隐隐震动了起来,才发现是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出声,用力的将她抱了起来,脸埋在她肩头,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一口咬在她肩上,才勉强压抑住破土而出的笑声。萧白玉肩膀一痛,清醒了几分,象征性的推了推她的身体,问道:“你咬我做什么。”
“因为动口不动手啊。”秦红药嗤嗤的低笑着,双臂用力到似是要把她融进身体里,萧白玉被她抱得有些痛,又感觉到她笑起来时热气不断喷在脖颈上,面上终于浮起些薄红。欲要真的把她推开,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居然结结实实的印在她胸口,那饱满的柔软在她手下清晰可触,好像掌心忽然被火苗舔到,她忙不迭的缩回手去。
这下她是终于缓过神来,从极可怕的噩梦到温暖可亲的现实中,她一直都陷在时而痛苦时而欣喜的挣扎中。萧白玉往后退了几分,秦红药就又前倾,追着她无处可退,最后还是被她完完全全的抱在怀里,低声调笑道:“想不到白玉一直都觊觎我的身体啊,我还以为我们萧掌门当真心如古井远离红尘呢。”
沈绘一手把典籍拍在自己脸上,都顾不得是否会弄散这珍贵的典籍,只看着典籍上鬼谷子的画像在心底大吼,祖师爷啊,带我走吧,这世间不值得。
萧白玉素来白净的脸是彻底红了起来,她咬着唇偏过头去,勉强吞咽了一下,声音轻的几乎在嗫嚅:“那……你还没对我说过。”
秦红药尾音上扬的嗯了一声,似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坏心眼的凑在她耳边轻轻呼气,眼看着那小巧的耳垂也蒙上了一层红晕,细致的都能看到上面浮起的丝丝茸毛:“说什么?”
萧白玉咬着唇不答话,双手僵硬的挤在两人身体中间,她想收回手来都没空隙可钻,余光瞥见秦红药一脸得意的笑容,心中一气手也不管放在哪就推了几下。秦红药身子一抖,胸口被推挤的感觉让她全身都怔楞了起来,好一会儿见她再没有别的动作才一点点吸进空气,搂着她的手臂都软了几分。
这本来也是萧白玉憋着一口气的鲁莽之举,但真的下手一推后还是惊得半分都不敢再动,两人将彼此的心跳声感受的清清楚楚,忽快忽慢。
看来萧白玉是彻底清醒过来,再无法让她直白的说出心意,秦红药才叹了口气,也乖乖的不再作怪,抱着她道:“那是我不说么,明明是你不让我说的。”
萧白玉听闻此言心中又隐隐作痛起来,秦红药总是这般包容于她,自己果然是一直在欺负她,明知她心意如此,却还让她硬憋在心里。念到此处,萧白玉心软了下来,对她的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双手揽在她背部轻轻拍了拍,似是无声的道歉。
秦红药受用的贴在她身上,目光终于从眼前的人身上转开,通过敞开的大门望了眼里面,小声在她耳边道:“等我们出去,寻个没旁人的地方,我会好好同你说的……站的起来么,我们进去看看。”
她刻意加重了几个音,萧白玉清楚地听出了她的不怀好意,但却生不起一丝恼意,甚至是欣然的,夹着着一丝隐约可见的期待。两人从地上站起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替对方拍去身上尘土,双手交错而过时两人都愣了一下,又对望一眼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