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来的确是忙了点,因为前一阵子投资股票和外汇,他这样的人,脑子好使,下手果断,本钱又大,偏又赶上好时候,所以很是立竿见影的赚了点钱。他打算把这点多余的钱拿出来,再自己添上一些,然后去做些投资。荣祥不是好养活的,从小阔绰惯了,家里给的钱不够花,还有易仲铭供着。后来倒了霉了,也有傅靖远这样的大少汽车洋房的养着他。现在轮到自己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在钱上受了委屈------虽说他现在不出去玩,已经节省了大半花销,可是从长远来看,小孟不得不总琢磨着如何钱生钱。
何况还有个孩子呢!那孩子算起来也有一岁多了,早就听小珍说他快要能说话了,然而直到现在,还依然只会咿咿呀呀的叫唤。小孟私下怀疑这孩子是有点傻的,因为有他的那个时候,荣祥正在打吗啡。不过他没有说出这个话来,因为不愿小珍知道这个事,再一个就是小珍认为小孩子说话走路都有早晚之分,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异常。
为荣祥系好裤子,他又从旁边拿了条gān毛巾,给他擦gān了头发。
&ldo;三爷,如果您觉得身体好点的话,可以傍晚时下楼到外面坐坐,阿历克塞会逗狗,很好玩。&rdo;
荣祥连忙摇头。
小孟笑了一下:&ldo;您先前不是也说他有意思吗?您可以同他去聊聊天解解闷-------哦,您不能说话了,不过还是可以听他讲的。&rdo;
荣祥一见他笑,顿时有点腿软。
小孟回身把毛巾整整齐齐的搭好:&ldo;三爷,您连听也不想听了吗?&rdo;
荣祥向后摸索着坐到了浴缸的边沿上,心里一片空dàng。
现在他只要一见到小孟,脑海中就只是迷迷茫茫,恐惧是雾中的小岛,偶尔露出一点影子,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总记着这么一个事实:他让小孟给上了。
这听起来很荒谬,连他自己都觉着仿佛是不能够相信的事qg-----岂止是不能相信,简直就是不应该被杜撰出来!然而这的的确确的实在发生了,他差点被呛死在那个冷水激流的水龙头下。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甚至根本不能起chuáng。然而小孟依旧面无表qg的站在他身边,仿佛什么事qg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一个月里,那种事qg又发生过一次。他依然是被拖进那间可怕的黑屋子里,这次他的腿差点被小孟掰折后拧了下来。还有那种亲吻-----先是用枕头捂住自己眼睛鼻子,等到自己因为窒息而不得不大口喘息时,他再俯身吻过来,尺寸拿捏的非常好,让枕头下的人永远活在窒息而死的前一秒。
他发现了一个规律:小孟好像就是见不得自己好。每当他稍微流露出一点欢欣qg绪时,接下来准会被小孟收拾的一塌糊涂,死去活来。
&ldo;三爷?&rdo;
他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小孟已经站到自己面前。
&ldo;您又不理我了?&rdo;小孟微微弯了点腰,直视着他的眼睛问。
荣祥眨了眨眼睛,张开嘴,很微弱的&ldo;呵&rdo;了一声。
小孟好像满怀爱意似的,把荣祥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按着,一直按着。
荣祥先是微弱的挣扎了一下,随即却伸手抱住了小孟的腰,抱的紧而亲密,好像一对恋人。这是他示弱的表现之一。
&ldo;三爷,您不要不理我。我都是为了您好。&rdo;
小孟放松了按压,改而抚摸着荣祥cháo湿的后脑。
荣祥咻咻的喘息着,面颊贴在小孟的胸膛上,隔了一层薄薄的衬衫,小孟的身体是冰冷的,像一个身有暗疾的病人一般。
小孟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把他搀起来:&ldo;走吧,三爷。&rdo;
荣祥垂头丧气的站起来,被小孟qiáng行带到了一楼。
在一楼的小客室里,小孟把窗子打开了,然后把荣祥扯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从窗子向外望出去,满眼的花红柳绿,偶尔听见几声狗叫。腿上沉甸甸的压着一个荣祥,用手搂着抱着,轻轻的摸着他的肚子,肚子很柔软,摸起来rourou的,他觉得这很可爱。周遭的一切也很美好,合乎理想。
荣祥的这么个肚子,让小孟心旷神怡的摸了两个小时。小孟坚信自己对荣祥的感qg是无与伦比的,即使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对荣祥的身体产生过多么qiáng大的qgyu,日光之下,他的qg感简直坦dàng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所以,那种脱光了衣服的事儿,必须要找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才能进行。目的也不是为了宣泄所谓yu望,那更像是一种仪式,宣告着二人之间新关系的存在。
赵航森总算又见着了荣祥。
自从那日儿子闹肚痛,他不得已把荣祥撇给苏半瑶后,知道荣祥是生了自己的气了,便百般的想要过来和解。然而终于连个大门也没能进去。这回偶然经过荣家时,却正好碰到一辆汽车停在门口,车门开处,荣祥正要俯身迈下车来。这是个金huáng色的傍晚,荣祥穿着一身灰色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淡色领带。幸而他人是个衣服架子,再素净的衣服套在他身上,也隐约染了点风流华丽的意味。
他意外之极,连忙一面下车跑过来一面大声喊道:&ldo;小祥……我可找到你了!&rdo;
荣祥抬头,怔怔的望着赵航森。
赵航森算不得健壮,略跑几步就累的气喘吁吁,站在荣祥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气道:&ldo;你可真是的……还生我的气啊?你也太小心眼儿了!我来那么多趟,你连门都不给我开!&rdo;
这时小孟不知从哪儿转了过来,看见赵航森,他飞快的皱了下眉:&ldo;赵先生。&rdo;
赵航森没理他,依旧对着荣祥抱怨:&ldo;那次我也是不得已嘛……怎么就那么记恨我?唉,你这么看着我gān什么?&rdo;
&ldo;赵先生,&rdo;小孟的话很适时的接了下来:&ldo;三爷他前些日子出了点事儿,现在不能说话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