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萧怜努力地去推他。
“再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胜楚衣,你从头到尾都在耍我!”
“萧怜,你留下宁字腰牌,恶心了本座整整三年,如今只是小小回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哈?”萧怜的手突然不推了,之后,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已经顾不上自己还被人压在下面,仰面向天,双手捶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
“哈哈哈哈!胜楚衣!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一直以为自己被那个老肥婆给睡了!哈哈哈哈哈……!难怪你离京三年,原来是逃难去了!难怪你平了西北五国,原来是有苦难言,拿他们泄愤去了!”
哈哈哈哈!萧怜快要笑疯了!笑得花枝乱颤,不能自已,乱七八糟!
忽然,空荡荡的深涧中,趋近于变态的狂笑戛然而止。
“笑啊?怎么不笑了?”胜楚衣的呼吸狼一般地附在耳边。
萧怜不敢动了,她身子被一个什么东西给抵住了。
“三年不见,殿下,别来无恙!”胜楚衣的声音低沉,还有情动的暗哑,两片冰凉的薄唇落下,衔了她的下唇,萧怜全身骤然绷得笔直。
黑暗中,一双深渊般的眼睛闪闪发亮,棱角分明的唇线划了好看的弧度,银牙狠狠地一咬,便有腥甜的味道涌入口中。
“胜楚衣,你咬人……,你……唔……”
一开口骂人,她就发现,又被骗了!
口中被他的舌裹挟着清冽的幽昙香气侵了进来,温柔而肆无忌惮。
他背上原本乱捶的两只小拳头便不知何时悄然摊开,手掌在宽阔的脊背上抚过,掠过腰身,碰到了一样东西。
萧怜的手刚碰到那东西,立刻被胜楚衣反手按住,“别碰。”
接着掌心被递进来一个小瓶子,“自己上药。”
之后刚刚脱下的外袍被丢了过来,蒙在了头上。
胜楚衣放了她转过脸去,腰身笔挺地背对着她,仿佛刚才那个耍流氓的是别人。
萧怜坐起身,披了衣裳,自己摸到断裂的肋骨处,一面上药一面盯着他的背影打量,人虽近在眼前,却几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胜楚衣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被她盯得不耐烦,沉沉道:“殿下要是再看,即便全身骨头都断了,今日,本座也绝不放过!”
萧怜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算你还人性未泯。
她给自己涂好药,又把抹胸摸过来开始往身上缠,结果被人扯走了。
“你又要干什么?”
“不想明早攀爬之时骨头裂开就不要乱动。”
胜楚衣转过身来,将那条抹胸围在第四根肋骨处,绕了一圈,手中用力,萧怜被勒得哼了一声。
这一声黑暗中怎么听都令人浮想联翩,两个人都滞了一下。
之后,胜楚衣继续绕,又嫌她两只光溜溜的手臂碍事,直接拎起来扔在自己肩膀上,一圈儿,又一圈儿,捆了个结实。
萧怜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借着黑暗绽开笑颜,眉眼弯弯,这个身上有清冽香气的妖怪,气呼呼凶巴巴地做这种事,为什么这么可爱?
忽然面前的人低声问:“你又笑什么?”
她立刻就收了笑容,吐了吐舌头,坦白道:“我忘了。”
她忘了他在黑暗中能看得见!
忘了就忘了,还这么直白!
胜楚衣果然生气了,扔了手里的白绸,“自己弄!”
竟敢笑他!又笑他!找个机会把你全身骨头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