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头顶上慢悠悠响起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
“和上次的答案一样。”
白郁声心下一沉,递到自己嘴边的虾饺皇也顿在嘴角,她张了张嘴,恍然回神,这才一口将虾饺皇给塞进了嘴里。
抬起来的脸上依旧挂着她一如既往的笑意,只是看上去莫名有些勉强。
“这样吗……”
也没说暗恋是否结束,也没说有没有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就好像她满心期待丢下一个钩子,想着总能捞上来一些与众不同的渔获,结果在一阵忐忑的收线之后,发现挂在钩子上的不过只是一丛杂乱的水草。
虽说她在朋友面前好像永远都是骄傲自信的,但是也没有自信到相信一个在众多领域展露锋芒的男人能把可以说是素未谋面的自己藏在心里偷偷喜欢着。
巨大的落差感悄然无声地席卷而来,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一般。
“不过呢,我想,白小姐似乎对我有些误解了。”
白郁声这会儿像一株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巴拉的,完全没有在意沈知言对她说了什么话。
她胡乱嚼着自己嘴里的虾饺皇,胡乱点着脑袋,胡乱应着声。
“嗯嗯嗯,对的,是误解。”
白郁声发现沈知言似乎在忍着笑,因为她清楚地听到了他藏在有些夸张的叹气声背后那点为不可闻的颤抖笑意。
男人嘴角噙着笑,举起筷子去夹那一笼里仅剩的最后一个虾饺皇。
筷子尖还没碰到蒸屉,就被白郁声的筷子给打了回去。
“笑什么笑,你不能吃这个。”
沈知言眉骨微扬,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他收回筷子,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
单人桌本来就小,光是他们点的这几道菜就基本占满了所有的位置。
更别说再加上沈知言的一个手肘。
“菜是我点的,钱是我付的,我为什么不能吃这个?”
这说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白郁声打算耍无赖。
就像刚刚在影院里的沈知言一样,把无赖耍到极致。
“别管了,你就是不能吃这个。”
沈知言十分听话地收回了筷子,不动声色地将支在自己下巴处的手往嘴巴处挪了挪,手指自然地搭到了他的鼻尖处。
白郁声一直都知道他的手生得漂亮。
指骨修长,骨节也不像很多男生一样突起,只有中指的指腹边上生着一块小小的茧子,应该是长期作画练出来的,但瑕不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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