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邪刚离开岄木绫馥,很自然地就见到了恭棋和岄木零。
这三个人,他们的名字放出去,但凡真的不简单的人才会知道三人的可怕,此时此刻竟然在一起碰面,还有着一个怎么都不可能切断的联系。
“……谢谢”从来都不可能会说这两个字的幽邪居然对他们说了,但他是真的感谢两人,给他这个机会去靠近她。
恭棋和岄木零谁都没有说话,转身离开,说实话,他们真心觉得幽邪对她的在意和守护没有威胁,幽邪不会放纵自己爱上她,这个人能够抓住和会抓住的东西只是一样,那就是守护。
幽邪太清楚对自己而言,爱上一个人失去一颗心的下场,他是个极端的人,邪气在他心里太重,一旦爱上,就会滋长旁人无法理解的疯狂占有欲,那会侵蚀他的理智,他很清楚什么位置对自己最好,对她也最好。
这种感情本是不可控制的,但幽邪这个人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既然一开始决定是守护,就一辈子都是,再跨出一步,他就会陷入爱情的泥潭,可他不会迈出那一步,吸引着他却又让他保持理智,否则得不到绝对会毁了她。
台风吹拂的夜晚真的很冷,入江妤师穿了一件厚厚的衣服缩了缩身子,姑娘她最怕冷了。
而与她相反,入江奏多依然是一身清爽的打扮,随意却不失贵气。
入江妤师看着自己的哥哥,那双眼眸越来越将他自己藏得更深,他们兄妹多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聊天了?
“哥……”看着他要上楼,入江妤师忍不住唤了一声。
入江奏多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那期艾的神色,转身回来坐在沙发上温和开口,“怎么了?”
“哥,你最近见过绫馥桑吗”入江妤师忍不住问道。
“没有呢”入江奏多神色不变,脑海里却闪过那么一个女孩,温和的眼眸涟漪只是一瞬间闪过就消失不见。
入江妤师松了口气,蓦地身子一震,为什么她要松口气,她对那个女孩的嫉妒还来自对自己哥哥的占有欲吗,她怎么……变得这么丑陋了。
入江妤师想到自己的感情,看着入江奏多欲言又止,她想问他是不是依然想要那个女孩做未婚妻,可她终是低下了头咬唇不语了,她今日对岄木桉流开口说的话就已经否定了哥哥的幸福,才不是她自欺欺人想到的会让哥哥自由。
“今晚会比较冷,妤师早点回去休息吧,别踢被子哦”入江奏多温和地笑了笑,起身上楼,似乎没有看到她那么苦恼的样子。
“哥!”入江妤师猛地站起身来,看着那要上楼却闻言顿住的少年的咬唇,“我想和他订婚”
她知道入江奏多一定知道他是谁。
对不起,哥哥,她想她是爱他成痴了,但是哥哥他肯定还没她陷得那么深对不对?
入江奏多回头看到那双眼眸,却只是笑着开口,“妤师长大了……”
可是这句话却让入江妤师心中涩意泛滥,低头落泪。
她长大了,不再依赖哥哥,懂得为自己想要的努力,即使别人不理解也没关系,可她学会了自私。
再次抬头,他已经上楼了,那句话让她愧疚却不后悔。
呼啸的风夹带着雨水洒下的夜晚,没有一丝月光,入江奏多坐在窗边支着侧脸看着窗外,伸手拿下了自己的眼镜,酒红色的眼眸倒映着深沉汹涌的夜色,而他真正的眼底却依然温和无澜。
而在这样的夜晚,欧兰鸢的生日宴会请帖依然坚持不懈地要送到入江奏多手中,这个时候入江云和入江晴子都回来了,看到那艳红的请帖就一阵排斥,他们可不要那样的儿媳妇。
如以前一样,不管是欧兰鸢怎么坚持,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会被拒绝于大门之外。
“阿娜答,小绫很久没来过了,什么时候能够让她到家里再见见”入江晴子一想到岄木绫馥,心里就软软的,她很喜欢那个女孩子。
“老是让人家女孩子往这边跑是怎的?”入江云虽然也蛮钟意那女孩,可那好歹是个女孩子,哪有让人家往这边跑的,要去也是奏多去。
入江晴子明白了,莞尔一笑。
只是回到厅里的时候,他们的女儿却告诉他们,她想跟岄木桉流订婚!
入江晴子惊讶极了,“妤师,你不是不喜欢那种性格的男孩子吗?”
入江妤师低头搅着手指,她也希望自己能够爱上不冷酷的人,可命运是她偏偏爱上那样一个人。
入江夫妇见此相视一眼有些无奈,在爱情的世界里,什么都可能发生。
相比岄木桉流做女婿,他们还是想要岄木绫馥做媳妇的,岄木桉流跟妤师根本就不适合,那是个要继承岄木家的人,性子淡漠冰冷,唯有强者或者值得他欣赏的人才会给予你一隅视线,不是他们不看好自己的女儿,可还是觉得妤师控制不住那样的少年。
可自己儿子和岄木绫馥那女孩就不同了,无论从哪个方面去想,那个女孩都和奏多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