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款,但他知道,这是何秋水写的,于是眉头挑挑。
大家领了糖水以后各自给值班护士发红包,他也摸出手机来,输入金额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多少钱,于是忙问了句:“我的多少钱?”
护士低头看了眼外卖单,片刻后抬头笑嘻嘻道:“严医生你的不要钱,是赠品。”
严星河愣了一下,“怎么会……”
“老板娘本来说还没上架的,然后问是不是严医生要的,我说是,她就说那有,然后结账的时候就只收了其他的钱咯。”护士解释道,又眨眨眼睛有些好奇的问,“严医生,你跟老板娘熟人啊?”
严星河叹了口气,“……是啊,熟人。”
严医生应完,摇摇头走了,默默在心里上调了一下水杯的价格上限。
周末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周一,何秋水忽然听杂货店的张婶娘说了个八卦,背着何天跟温妮,跟老何说的。
“杨家的宁云丫头,不知道怎么进了医院,她老公跑了不说,家里的钱全给卷跑了,一分钱医药费都没给她留,杨家嫂子去医院看丫头,是一路哭着回来的。”
老何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这不是她自找的么,宁云丫头恐怕都要恨她。”
“我听陆二哥说宁云家跟她老公上回还打架了,就是黄叔叔生病那天晚上。”何秋水挪过来,忍不住插了句嘴。
老何头一抬,瞪了她一眼,挥挥手有些不耐烦,“走走走,小孩子家家的不许说人家是非!”
何秋水嘴一撇,手里的扫帚用力扫在他的脚面上,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是我想来听的么,还不是因为你乱扔烟头,罚款!”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打住,毕竟杨家跟她家闹得不愉快后就不怎么来往了,出了事就算他们有心想问候两句也不好去。
但何秋水没想到两天后,周四下午的时候,陆曜忽然带着个不住抹眼泪的小姑娘来了。
“叫阿水小姨。”陆曜指指何秋水,对那孩子道。
何秋水吓得差点就从椅子上蹦起来,大惊失色道:“……二、二哥,你哪里来的私生女啊?还、还有,不是该叫我姑姑么?”
陆曜:“……”你他妈在想什么鬼东西???
他一巴掌就摁在何秋水脑门上,微笑着咬牙切齿道:“这是宁云姐的女儿,不叫你姨叫什么?”
“哦,不是你的啊……”何秋水眨眨眼,没眨完,整个人又愣住了,“什、什么……宁云姐家的啊?”
她边说边歪歪头,好奇的看看他背后的小姑娘,哎了声,低声问陆曜:“她干嘛了?眼睛哭得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