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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55（第2页）

列车员吼道：“你给我下去!”或许他看见那种诚实的脸上的表情，好像在欺骗他。他用力捏着赵志成的肩膀，把车门打开，推他下去。

“我还有行礼!”赵志成理直气壮地说，不知是从那儿来的勇气。

列车员没听他说，推他下车。

车门边有许多人正准备挤上车，一些卖饭的商贩，一张张面孔都显现在眼前，大家好像都在指责他。

“我还有行礼。”

“下去，!下去!”

赵志成竭尽全力拉着车门。

列车员没办法，斥责：“你补不票补？不补给我滚下去!”

赵志成此刻才知道逃不了了，支吾着说：“我补!”

列车员推着他去补票，车厢里人带着鄙视眼光看着他，像一根毒针刺进他的心窝。他多么想有一个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赵志成通红的脸竭力狡辩，掩盖自己丑陋的行为。

列车员指着他的额头说：“你是大学生，你比我更清楚!——此地无银三百两!!”

列车员从他的车票上知道他在大学读书。

赵志成没辩护了，自己欺骗行为已经被洞穿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暗示自己，这辈子他再也不做这种丢人的丑事了，同时也在谩骂上帝为什么总是与他作对。

他红着脸，被车厢里人盯着不放。他恨不得吐一口痰溺死算了。

“快补票!”

他摸出身上仅仅的二十三元钱，可怜地问：“半票吗？”

“谁说的？”

“二十三元五角!”列车员补了一句。

“我只有二十三元钱!”

“你不要耍我了，没有你去找!”

“我去同学那儿拿可以吗？”

“哪一节车厢？”

“这一节!”

赵志成满脑地懊悔到王进雨坐位要了五角钱。

他补了票再也不敢在车厢里晃动了，一个人窝在厕所旁吸烟区角落里认真的反省。

吕元刚看见他羞愧，无地自容的神色，过来和他搭讪。

赵志成问他王进雨的杨雪芬怎么样。

“王进雨补票了吗？”

“没有，他在前排那个学生那儿得了一张票遮掩过了。”

“杨雪芬和黄明娟在第一车厢，车没到凯岗她们已经被查了。”

赵志成暗自佩服她们俩。他知道上天不允许他这样做，不允许他违背他良心。

这时，他身上没有一文钱，像一个一穷二白的乞丐。若没有同学，他可能回不到家了，因为他坐火车到玉溪。玉溪到铜安要十五元的车费，铜安到江林要十元，江林到家要四元。他简直不敢想，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