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表露出隐约的不屑,总之沸沸扬扬,连钟贵妃宫里也无法幸免。
萧成俊从进宫到现在,已经听见这事三次,他冷笑了声,不屑道:“他与人苟且勾搭,闹得这么大,也不见父皇说什么。父皇可真是偏心。”
钟贵妃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话可别出去说,你父皇对他的终生大事一直关心,如今终于心愿得成,自然不会说什么。何况这有什么?男未婚女未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萧成俊不满:“母妃,你怎么也帮着他!”
钟贵妃哼了声,说:“本宫不是帮着他,本宫是帮着你。听御前的人说,那日太子铁了心要娶她做正妃,你父皇龙颜不悦,十分不高兴。太子若是娶她做妻,她一个傻子,又没有强大母家,这不就是你的机会了?他最好是越钟情至深,如此一来,便越顶撞你父皇。不论是你父皇,还是天下朝臣,都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人做一国之母?你当抓住机会,俊儿。”
钟贵妃和萧成俊分析利弊,萧成俊面色稍霁,但仍有不安。
父皇从来看重萧决,他又是皇后嫡子,皇后母家势力强大,光凭这么一点事,就能扳倒萧决吗?
钟贵妃瞪他一眼,嗤笑道:“正因为他样样都好,才更要抓住他的错处,寻找机会。你既然今日进了宫,也去给你父皇请个安。你父皇如今和他们母子俩僵持,你去露露脸总没坏处。”
萧成俊应下,在钟贵妃那儿坐了会儿后,转去晏清宫。
皇帝难得清闲,问起萧成俊近来如何。萧成俊笑着回答,不动声色说起萧决的事。
“父皇,皇兄终于肯成家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淳安帝点头,微笑道:“是啊,太玄子大师果然灵验。”
父子俩一番寒暄,萧成俊没能套到淳安帝的态度,有些气馁,离开时竟遇上萧决。萧成俊命人落辇,逮着机会要嘲讽他一番。
“皇兄留步。皇兄这么大的喜事,臣弟还未来得及道贺。”
萧决不想和他废话,并未搭理。
萧成俊有些恼怒,口不择言道:“从前臣弟竟不知,皇兄原来喜欢这种口味?听闻那平南侯府的表小姐美则美矣,就是脑子不好。皇兄啊,这样的人,她分得清什么叫喜欢吗?日后她该不会……”
萧决冷冷地瞥他一眼,眸色冰冷如刀,萧成俊将话咽下,目送他离开。
“他瞪我做什么?我不过实话实说,本来就是。日后那傻子难不成还能替他操持什么?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还得照顾她。”
侍从心想,您这说的话又不好听,人家可不得瞪您么。
“切,走了。”萧成俊还有些沾沾自喜,因为萧决今天居然没动手,若是往日,他早动手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说得对啊。
萧成俊深觉自己扳回一局连走路都不由昂首挺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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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俊的确说得对,萧决走神。
其实说到底,陈嫣搞不清楚什么叫喜欢。纵然她说,更喜欢他。可这喜欢,与他所要的喜欢,是否一致呢?
萧决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