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雍的左手力?气?很大,抚着筠冉的肩头还轻微摩挲过去。
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原本圆润光洁的肩头浮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筠冉不可抑制震栗。
可他非但不放手,还安抚似得将她再往怀里带了带。
筠冉像是失去了自由?的囚犯,被禁锢住几乎是软在了他怀里。
他腰杆应当挺得很直吧?筠冉靠上去只觉稳固瓷实,抛开?心慌意乱不说,她才经历了焦茗之事的惊吓和伤心,这样靠着一具温热坚实的后背立刻安心了不少?。
只不过靠久了只能觉得自己像火炉边的雪人,渐渐被烤化了,瘫成了一波水。
筠冉眼睛蒙上了薄雾,眼神也迷离了起来,许多从前的片段渐渐浮现在脑海里。
她知道不该想,可忍不住总会想起一些支离破碎的事:有时是她哭着哀求他,有时是他沉着脸踏着水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乱七八糟想了好多,直到?筠冉自己发出了一声呢喃。
两人俱是一颤。
筠冉吓得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不敢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异样。
好在晏时雍没有取笑她,既没有追问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呼吸变沉了些。
马车早到?了城内,又回了适才的马车行,筠冉几乎是被晏时雍抱着下了马车又上了最初那辆马车。
她想挣又挣脱不开?,只能认命将脸埋在了晏时雍怀里。
好在车马行隐蔽,这里又是个死角,侍卫们不知在哪里,周围没人能看见?这边的动静。
晏时雍怀里的丝绸冰凉一片,衬得她脸上越发烫热。
她抬起头飞快瞄了一眼,只看到?头顶人下巴坚毅的线条。
等再换上马车时晏时雍也没松手,顺理成章将她继续放在了怀里。
只不过这回他没有像刚才那般用力?,只是轻轻搭在她肩头。
筠冉脸上的红晕渐渐散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筠冉忽然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挪开?身子到?车窗边:“怎么走了这么久都?不到?家?”
车马行得平稳,筠冉掀开?车帘,才察觉是西市,刚才明明听见?过西市的叫卖声。
怎么又来西市?
筠冉回头看晏时雍,却见?晏时雍好整以暇摸了摸扳指,目光沉沉看看她。
筠冉忽然明白了:这辆马车一直在汴京城里打转。
为?什?么拖延?还不是……还不是……是马车外的车夫听见?了内里动静所以才有心拖延,晏时雍身边服侍的人各个都?是人精。
那车里什?么动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