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听从顾霖的建议,用主子的身份压迫小风,之后再慢慢哄。
“回主子……”
夜有风将曾经对夜秋凉发过的誓再重复了一遍,“当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错!”
夜有风弯下腰用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微微邪笑着道,“当以身相许。”
“!!!”
“今夜就留下侍寝吧,本王学了点床上的东西,正好可以试试效果。”
“……”
夜有风浑身一僵,脸色惨白。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怎么?你不愿意吗?”
夜有风用力捏了捏手指,内心很煎熬。
他的命都是主子救的,主子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只是……只是……
主子要的恰好是他唯一不能给他的。
“主子……属下……”
看他支支吾吾,夜秋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他想过不强迫小风,但却从来没想过会被拒绝。
这已经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了,而是忠诚。
一个真正忠于自己主子的下属,是不会拒绝主子任何要求的。
夜有风虽然只是侍卫,规矩不像影卫跟死士那样严苛,但他是发了誓一辈子效忠夜秋凉并且对夜秋凉唯命是从的。
所以当夜秋凉提出要求他不愿意照办的话,就代表他的忠诚出了问题。
这在主仆关系中是大忌,是要命的罪名。
夜有风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磕了个头解释道,“属下不是不愿意,是……”
“是什么?”
夜秋凉站起身,表情已经变得平淡,这是他真正生气了。
如果夜有风回答得稍有不慎,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自己最信任最看重的人要是对他起了异心,那么哪怕他再喜欢,再舍不得,也不可能做到轻易放过。
夜秋凉在感情上是有些不开窍,容易犯蠢,但在别的事情上,他一向杀伐果断聪明睿智,不然也不会收复那么多的失地,并将北域那样的荒蛮之地治理成乐土了。
他的理智,一向大于情感。
他可以容忍夜有风任何缺点跟错误,但唯独有异心这一点,他容忍不了。
这相当于背叛。
对于背叛的人,他从不手软。
夜有风也不例外。
越想,夜秋凉的脸色越阴郁,他微微的勾起嘴角,明明在笑,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往往是他要大开杀戒或者发难的前兆。
这种表情,夜有风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他心慌得厉害,浑身血液仿佛都冷了下来,手脚发凉。
他知道,如果他拒绝或者再拖延下去,事情就会变得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