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在野伸手接过。闻言扬眉一笑,道:“存储魂魄的容器可是极为罕见的珍物,你竟也持有其一。”
华灼冷冷望着他。
见他隐有不悦,任在野只得识趣地住了口,他闭目将一缕灵力送入玉佩之中,不多时便再度睁开了眼,将其交还给华灼,点头道:“不错,确是有一缕魂魄。奈何这缕魂魄似有残缺,极为虚弱,若强行取出只怕会瞬间烟消云散。”
华灼抿唇,不答反问道:“若是用沧海月明珠,能将他复苏吗?”
“我不知。但若沧海月明珠确有起死回生之效,想来也应当可以。”任在野顿了顿。迟疑着反问,“可你当真要寻找此等虚无缥缈的宝物?恕我直言……大抵是徒劳无功罢了。”
华灼垂眸,轻轻摇了摇头。
“无妨的。”他轻声道,“哪怕仅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我也定要将他带回人间。”
既已决定拜任在野为师,华灼便回了烟归镇同村中众人辞别。
乡邻们皆极为不舍,但也心知江客舟之死对华灼是何等伤痛,虽满心担忧却也并未多劝,只叫他得闲便时常回来看看。
华灼眼角微红,一一郑重拜谢。
最终,他来到了那座空无一字的墓碑前。
“客舟哥哥,”华灼拂去碑上尘埃,定定望着那墓碑许久,低声道,“我要走了。”
“以往我曾说,不想踏上修道之路。”他落寞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道,“但如今,还是不得不食言了。”
“等我变强,便去寻找沧海月明珠,为你重塑肉身。”他攥紧了腰间的玉佩,郑重道,“我会等你,所以你也定要等我。”
“不论如何,我都定会将你复苏。”
那之后,华灼便随任在野去了长清宫,正式在其门下修习。
如任在野所言,华灼在修习之上可谓天赋异禀,修为一路突飞猛进。任在野极为满意,当即决心为华灼备一场拜师典仪,将他以“长清宫宫主关门弟子”的身份领入宗门。
拜师典仪前一日,华灼修炼完毕,趁任在野空闲之时叩响了他的殿门,询问往后在长清宫之时,能否隐瞒自己的名姓。
任在野虽有些许意外,但仍允下了他的请求:“自是可以的,但这是为何?”
“只是不愿罢了。”华灼显然不欲多言,垂眸轻声道。
他若不愿开口,即便用师父的身份强逼也是无用之功。任在野无法,只得不再多问,转而道:“那你可想好了用何名姓?明日便是拜师典仪,为师自是要同所有人介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