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冷哼一声,对于月琼的丑态鄙视无比,“秦时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妖怪更不会使什么妖术,你之前也没有中妖术。”
月琼立刻反驳:“胡说!如果不是你使了妖术,那为什么我会突然瞬移到少林寺?刚刚不是还在大牢里和你说话吗?而且我还亲手用一把匕首杀死了浮生,就捅在他的肚子里,摸着他胸口的心脏越跳越慢直到完全没有了声音,那肉的酸味在我的嘴里充满了真实感不可能是假的!”
“既然你满心疑惑不解,那我就帮你好好梳理一下过程吧。”秦时冷静地说,“虽然在你的记忆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但应该还没有忘记你被赵元生擒住的那个时候吧?你毁了少林寺的院子里仅有的两根火把在黑暗中佯装逃走却被擒住,那一刻其实就已经陷入了梦里,自以为已经离开,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
“确实,如果换作我也会怀疑人生,明明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真实为什么反而被告知一切都只是梦?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很遗憾的是,先前发生的那些确实都只是一场梦。””
假的?全都是假的?月琼捂住脑袋,张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能接受这个残忍的真相,如果像秦时说的,这他妈就是个脑内的虚幻世界,那不正是表明了浮生并没有情感出轨,是她自投罗网地表现出了对浮生的不信任,所以才会幻想了有关于背叛的情节并且自作主张地杀了他吗?
不,不会的,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浮生对她的情感,明明就是浮生背叛了她要找那个婊子比翼双飞,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兴许自己其实已经疯了,面前的所以人也都是假的!对,没错,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解释她被赵元生擒住时会突然陷入那么逼真的幻觉里?诱发的东西呢?在哪里?
手向秦时指着,她步步紧逼地怒斥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就是个假货,这一定是某种新型的药物作用在人身体上的感觉,我老早就杀了浮生又回到了牢狱里让北宫辰做了寡妇,肯定是赵元恨得牙痒痒于是拿毒药实验在我的身上。”
“而且,如果我先前真的是在做梦,那我是怎么毫无察觉地进入梦里的?即使是再好的迷药吸入后要昏迷也会意识到不对,而我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现实和梦切换时的差异,难道你眨了下眼睛就让我睡着了吗?这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秦时平静地说:“你当然不会察觉到其中的异常,因为这压根就不是吸入迷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正如你所说的,它是一场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完美催眠案例,结果也是让人倍感欣慰。”
“催……眠?那是什么鬼东西?”月琼目定口呆地说,对于她一脸茫然的表现,赵元眯着眼睛,适时地出来帮忙助长了一下她的理解水平。
“嘛,也难怪你会不知道什么是催眠,毕竟放眼望去整个中原也只有我和秦时才知道这是什么,那就由我这个专业人士来为你扩展见识吧,催眠就是通过言语暗示使人处在类似于睡眠的状态里,然后进行暗示或者精神分析的一种心理治疗方法,会在暗示下说出一些平常不会说出的事情来却只会以为自己正普通地进行着日常生活,这就是为什么从催眠中醒来的你会震惊刚刚还在大牢里的自己突然瞬移到少林寺的原因。”
月琼还是不相信,不是因为这种情况这辈子都闻所未闻,她也知道迷药之类的诱骗别人从实招来的事情,可是,那都是有组织的,身边的人都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知根知底,只有他们两个进行实施,是怎么瞒过在场完全不知情的其他人的?扯淡,这简直就是在扯淡!
“就算你这么说,那也不可能!催眠必须在气氛安静下才能逐渐进入状态,我还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但当时周围站着那么多嗅觉、听觉都是上上层的武林侠士,你们又才抓到了我,这么焦躁忙乱下怎么可能做到成功催眠一个人的!”
赵元得意地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你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催眠师可以利用一些特殊的物品达到辅助的效果,这个特殊的物品就是我的独家秘方——六香虫粉,吸食了它的人要么轻者昏睡要么重者不醒,再强的武林高手也会中招,用来给催眠做辅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东西珍贵的很,即使是身为玉面圣医的我迄今为止也只得到小小一罐,之前秦时要取半罐时,我的心里可是滴血啊。”
看着赵元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捶胸顿足,秦时嘴抽,哎,当初不是你一脸不以为然地表示不会心疼的吗?合着一个字也不会多说什么的话纯粹就是傲娇么?
月琼忽然发现了其中的漏洞,马上质问:“如果你早就下了药,那为什么在场的武林高手们都没有察觉到?”
赵元说:“你想到的问题,我自然也想到了,一个普通人是不会起疑心,但要想瞒过在场的人都火眼金睛却是比登天还困难,只是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不巧的是秦时早早就想到了解决方案,而这个解决方案便是让在场的人通通都变成瞎子。”
月琼皱眉,“你在乱扯什么?他们那个时候若是已经变成了瞎子,我会看不出来吗?”
看着她像以前的自己一样表现得满脸不敢置信,赵元的嘴角更加上扬,“我什么时候说过秦时要弄瞎他们的双眼了?瞎子不一定就是指瞎子而是指人注意不到变化,你应该还记得当时审理的时间是几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