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居年低头看她一眼,在她眼不见的地方,露出几分无奈的笑。
到了停车场,傅居年将她塞到车里,刚要起身,余漾突然拽住了他的衬衫袖子——外套他脱下来盖在她身上了。
车子中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车灯光微弱地照进来,傅居年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就听余漾小声说:“我要当你女朋友。”
她喝了酒,声音多了几分掐水的柔媚。
傅居年面无表情,漆黑的眼在灯光映衬下更加深邃压抑,昏暗中,他语气冰冷:“你喝醉了。”
“喝醉了,没认错人就行。”余漾拉着他不放,“你只说行不行。”
她很困,脑袋疼,眼睛很难受。
傅居年动了下唇,最后只是轻叹一声,将她的手扒下来,给她盖好衣服,关上车门,绕到前面开车。
余漾没听到答案,但她眼皮太沉了,就睡了过去。
车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萦绕的香水气息仿佛比红酒还要醉人。
傅居年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余漾,她睡得正香,格外安静,乖得像一只小鹿,支棱着耳朵,眼睛闭上后,终于不会再蛊惑人了。
就还是个小姑娘,哪懂什么是喜欢呢?
车子到了地方,余漾还没醒。
傅居年停靠在路边,熄了火后也没有叫醒她,而是安静地等着。
突然,他听到一声呓语。
傅居年回头,看到余漾浅浅皱着眉,眼角好像还有泪光。
他惊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推开车门下去,到了后座,离得近些,才听到她说什么了。
“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我已经习惯了……反正我总是被丢下……”
她翻来覆去重复这几句,越来越难过,直到最后变成无声的啜泣。
傅居年听到她说的话,突然多了几分好奇,他发现自己对于余漾这个人,根本了解不多。
是什么人把她丢下了,才让她这么伤心?
他正要叫醒她时,余漾自己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四下的场景,渐渐回过神来,回神后一怔,她有些诧异地摸了下自己的脸,仿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竟然哭了。
撞上傅居年的眼睛,余漾眨了下眼,自己解释道:“我做噩梦了。”
傅居年深深地看着她:“什么噩梦。”
余漾坐起身,外套滑到腿上,她对着傅居年撇撇嘴,控诉道:“梦到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高速上,让我走回家。”
知道她说的并不是真话,而是在这翻旧账埋怨他,傅居年心生笑意,也没揪着噩梦的内容不放,反问道:“这就哭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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