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了一路的火,本想让她清醒清醒,替她长辈好好教训一下她。
结果生生被她粘人的样子磨得没了脾气。
他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总之比那天更醉,他用尽浑身解数,使了各种办法,软的硬的全来,威胁哄诱兼施,她还是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松手。
傅居年直不起身,无奈,只能把她重新抱起来。
身子再次腾空,怀里的女孩纵了纵眉,半睡半醒地抱怨:“你别动了行不行,头晕……”
傅居年深吸一口气,轻轻坐回床上,揽着她的肩膀往里靠了靠,尽量让怀里的人靠得舒服些。
坐下来后,她安静许多。
傅居年低头,女孩睡得浅,双眸轻闭,红唇微阖,眼睫浓密如扇羽,不安分地抖动着,缩在他怀里像一只惹人怜惜的小猫,让人没法将她同那个拿了无数大奖,拿起枪就变成另一副模样的余漾联系在一起。
脱去那层外壳,也不过是个刚刚长大的小女孩罢了。
对一切都有新鲜感,对一切都有征服欲。
天不怕地不怕。
傅居年失笑,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跟她生什么气。
像她这样大的孩子,爱玩是天性,跟同龄人总是更合群一些,所以她在他面前,总是想装出最成熟的样子,反而没有跟同龄人在一起时那么放松。
只是她这样,对谁都不设防,很容易受伤。
“渴……”怀中的人轻喃。
傅居年回神,看她还闭着眼,不清楚她是呓语还是真的渴了。
略一迟疑,她有些不耐烦了,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撒赖:“水,我要喝水——”
傅居年看她忽然吵闹起来,抬头找水。
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离床有几步的距离,傅居年想给她放下来再去倒水,可一松手又跟刚才一样,她根本不准他走。
脸色黑着,傅居年跟她僵持半晌,听她嗓音都有些哑了,终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这么抱着她走到沙发边上,拿着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
她坐在他腿上,眼睛还没睁开。
傅居年拿着水杯,扶着她的背,把水递过去:“起来喝。”
他冷声冷语地说了一句,没有直接喂,余漾听到声音,条件反射地坐直,乖乖接过水杯,闷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她的确是渴急了,像搁浅的鱼儿一样遇见甘霖就死命地呼吸,结果一下喝得太快,呛到了嗓子,剧烈咳起来,水也洒到了她的身上和他的裤子上。
傅居年早该料到是这个结果,他一边抽茶几上的纸巾一边顺着余漾的背,用纸巾去擦她身上的水。
几番激烈的咳嗽,让她眼睛蓄满生理性泪水,眼眶红了一圈,看着有几分可怜。傅居年从下巴擦到脖子,一开始还很正常,渐渐地,动作也慢下来。
水顺着颈侧落到锁骨上,继续往下流,沾湿红裙,咳嗽过后急促的呼吸还没缓解,胸口也随之起伏,她皮肤太娇嫩了,粉雕玉琢,被蹭过的地方很快就泛起微微的红,傅居年擦着擦着,手逐渐停滞不动了。
余漾不再咳,半睁着眼看着他。
酒还没醒,连眼中流淌的光都是醉醺醺的,蕴藏着甜蜜的酒香,遮掩着迷蒙的雾霭,仿佛隔着山水星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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