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一路到了大平层内。
葛烟在进了房后仍是觉得鼻息凝沉,呼吸进出间掺和着那样疯了般的砰然跳动。
真是不得了………
刚才她不过稍稍搭着。
便再次被沈鸫言迎上来的强势给桎梏住,吻了个昏天黑地。
大概是因为类比车厢这内的场所无人能往,无人能觑。
解了她的安全带后,在唯有两人能勘探着彼此的逼仄空间里。
好像比刚才晚间在私人电影院里的那回,还要来得狂。
稍稍缓下心神,葛烟目光落向落地窗外的江桥,几步迈过去顺势朝下望。
果不其然。
那辆车闪着暗红的尾灯,就这样静静地停在那。
葛烟连忙拨了电话过去,等到对面接通便率先开了口,“你怎么还不走?”
沈鸫言没回答,却是问,“那你呢。”
怎么也没有进了房入睡。
而是在这样的时刻里,垂首往楼下大道眺望。
倏然而起的沉默将两人的心绪铺陈开来,融汇到了一处。
沈鸫言再出声,只是道,“等你睡了我再走。”
“那可能要很久了………”葛烟轻唔了声,他就这样一直等着?
她朝前倾靠,脸颊近乎是贴在了玻璃面上,近乎是喃喃问道,“………那要是我一整夜都不睡呢?”
“葛烟。”他唤着她,再开口声音轻缓,径自平声道,“再不睡我上来了。”
“………”
哪儿还有其余的心思。
葛烟利落地便挂了电话。
只是在这样的间隙里,还能遥遥听见他被风吹散的隐隐笑意。
收起手机摸了摸自己面颊,在黑暗里无端得冥想了会儿。
再掀起衣衫上摆去看………
腰侧的那道牙印不深不浅,却是这样牢牢地嵌在上方。
像是绽开的花,小小的一圈,洇开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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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凭白过得便有些快。
在和所谓新上任的时不时要行使权利的那人偶有见面时,随着柳絮的破败,汾城终于迎来微燥的晚春。
气温节节攀升,连带着白天亮光都大胜了似的,频频泄下极为明亮的光。
刺得人双眼都微微眯起。
葛烟先前新排的季节特别舞台也终于结束了练习和磨合,终于能抓住时间的尾巴,倾情上演。
而比起剧院里的排演,她近来要更为忙碌的事,还要归属京芭代言人专属广告片的拍摄。
先前拿到合同时,沈氏法务部的人便特别叮嘱过,不日之后就会将项目启程,还请她多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