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紧张,下车时差点没站稳,周慕予不露声色地揽过他的腰,低声道:“小心。”
有周慕予在身旁,郁霜心里踏实了一些,点点头小声说:“嗯。”
接着进屋拜堂。
郁霜没有父母,周慕予也是单亲,因此只需拜周母一人。
周母今天慈祥而和善,一点也看不出前些日子还在怒斥周慕予不孝,甚至在拜堂之前主动说:“霜霜是男孩子,不必跪了,心意到了就好。”
周慕予本就不打算让郁霜跪,周母大概也猜得出,因此这么说,顺势演了一出戏。
周慕予和郁霜拜完天地高堂,对拜之前,周慕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想好了吗,拜了就不能后悔了。”
郁霜原本安安稳稳地跟着流程走,忽然听周慕予这么问,一时有些愣怔,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后悔。”
周慕予脸上浮现一个淡淡的微笑:“那我就放心了,周太太。”
于是夫妻对拜,礼成。
新人由傧相陪送到内室换衣,前厅设宴款待宾客,一场婚礼总算暂时落幕。
比起男女婚姻,整个流程已经简化了许多,但从一大早马不停蹄奔波到现在,郁霜还是有点累。
他坐在床边,把束缚自己的正装解开,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腰,说:“好累哦。”
周慕予站在一旁脱外套,随口说:“待会儿出去敬酒,做做样子就可以,不用真的喝。”
“可以吗?”郁霜半是期待半是不安地问。
“有什么不可以的,谁敢逼你喝不成?”
郁霜放心了,他本就不会喝酒,刚才还在想如何能在敬酒时偷奸耍滑。
敬酒要穿的衣服是一套纯白色西装,比婚礼上那套修身一些,衬得郁霜细腰长腿,屁股也翘。周慕予换好自己的,回头看见郁霜弯着腰绑鞋带,白色布料勾勒出一弯浑圆的臀_线,心念一动,没忍住上手拍了拍。
——很弹,肉质不错。
郁霜像埋头吃草的兔子突然被路过的狼拍了屁股,吓了一跳,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周慕予!”回头看见是谁,郁霜想也不想地叫了周慕予的名字。
周慕予面不改色:“怎么?”
“你……你流氓。”
“我摸自己老婆屁股,哪里算流氓?放在过去,咱们两个现在应该已经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