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给她喂了些米汤,又拉着她的手,跟她唠着家常,还刻意不去提起项飞。
我刚刚出现在门口,苏媚就瞪了我一眼。
她一直讨厌我,不愿搭理我,我都习惯了,心里倒也没有任何波澜。
果果收拾完餐桌,又准备做直播,我不想打扰她,就坐在客厅里玩手机。
玩了一会儿小游戏,电话再次响了。
这回,是赵雪打过来的。
“雪姐,找我有啥事?”我问。
赵雪不乐意了,“没事不能找你啊。对了,你来我家一趟吧,小艳也在呢。”
“什么情况?”我有些愕然。
赵雪叹了口气,“她跟家里闹翻了,说是和父母断绝了关系,被撵了出来。”
“不会吧!”我震惊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简直不可理喻啊。
“她现在暂时住我家里,情绪很不稳定,你过来看看呗。”赵雪又说。
我说行,马上就到。
下楼,打车,不到十分钟,我已经敲开了赵雪家的大门。
在客房里,我见到了张艳。
她蜷缩在被子里,哭得眼眶通红,样子可怜之极。
我摇了摇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屁股坐在床边。
“栋哥,你来了!”抬头看见我,张艳勉强的坐起来,也不顾赵雪在场,抱着我又开始哭。
一会儿功夫,我的肩膀都被泪水打湿了。
“小艳,没事的,天还没塌呢。”我没辄,只好安慰她。
“行了,你多劝她几句吧。”赵雪转身离开,还把房门给带上了。
等张艳哭够了,我就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艳说,有人把她意外怀了宝宝的事告诉了她父母。两位老人家恼怒异常,打了张艳一顿,又逼问出了去小诊所的事,当时就一脸绝望,说张艳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丢光了,实在有辱门楣,坚决不肯认她这个女儿,还把她撵了出来。
“他们怎么能这样?”我很是不忿。
“不怪他们,都怪我自己,是我太任性了。”张艳神情痛苦。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有什么打算么?”我皱眉道。
“那个家,我是不会再回去的,”张艳说,“我家里条件一般,父母又那样对我,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书我也不想念了,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吧。”
“不行!”我果断道,“你才多大啊,就要出来混社会了。”
张艳又哭了起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去当夜场陪酒,那样来钱比较快。我有个小姐妹就是干这个的,她早就叫我跟她一起上班了。”
听了这话,我很想抽她一个耳光,好端端的妹子,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夜场那种地方龙蛇混杂,妹子去了就如同羊入虎口。我听说,夜场妹子除了陪酒,还要陪客人玩,很多客人毛手毛脚的,直接把手伸进妹子的衣服里。甚至,还有很多更加不堪的东西,比如跳那种舞,出台什么的。
说句不好听的,很多人都把陪酒妹跟失足女划等号。
张艳平时是换了不少男朋友,私生活比较放纵。但她到底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大姑娘,一旦踏入夜场,那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我认识一些社会上的人,会帮你想办法找个兼职,”我沉吟道,“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学业,更不能自甘堕落。”
“真的么?”张艳惊喜道,“栋哥,你不会骗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