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尖瓣状况良好。”
“三尖瓣状况良好。”
“慢慢减流吧。”
曾念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祁迹看到了她的父母,他们每天都会守在cicu的门口默默流泪,而这一次,祁迹看到的却是喜极而泣,泪水所承载的意义从悲伤变成欢喜。
绿色的被子下,是一个刚从生死边缘重回人间的小婴儿,她的呼吸起伏微弱却昭示着蓬勃的生命力,那胸腔的心跳声在祁迹耳朵里此刻似乎震耳欲聋,那是生命的顽强与神圣重重敲打在心尖的声音。
那一刻他回头,看到了刚出手术室疲惫不堪的时与安,一瞬间一种冲动涌上心头,他大步朝时与安迈去,拥抱住面前的这个人,他说“我找到了,你的意义。你呢,你找到了吗?”
下一秒,祁迹感觉自己被缓缓拥住,时与安第一次放任自己将下巴轻轻垫在了祁迹的肩膀上。
“托你的福,我找到了。”
这天之后,祁迹依旧进行着比医护人员都要积极地查房大业,以至于跟整个心胸外科的所有医护迅速打成了一片,祁迹长得风骚还嘴甜,将一众女医护整日哄得心花怒放,因此不日就发展到了可以横着走的境地,风头直逼时与安。
祁迹始终认为,曾念是他和时与安一起救助的第一个孩子,因此意义非凡,他万分重视。
因此直到曾念最终转危为安转入普通病房那天,祁迹高兴地给整个心胸外科的医护每人包了一个红包。
但流言总是比真相传得快,很快这个红包的意义在经过几轮传话之后意思就彻底被曲解了。
最后当唐晓声拿着红包路过时与安办公桌前时,时与安疑惑道:“这什么?”
“祁导给的红包呀,咱们心胸外科人人都有一份呢。”
“祁迹?他为什么要发红包?”时与安暂时按下既然人人都有那为什么我没有的微酸心理问道。
唐晓声一脸“装,我就看你装”的表情,接着在收到了时与安的一记眼刀之后,嬉皮笑脸地说:“老板,别不承认辣,大家都知道你和祁导那啥了”。
唐晓声形容猥琐。
时与安更疑惑了,认真问道:“我和祁迹怎么了?”
“就……就那啥,谈恋爱了呗。”唐晓声将两只手指缠缠绵绵地点在一起。
“……我怎么就和他谈恋爱了?”
“要不他发什么红包,这不就是回礼。”
“……”
“要不你们干嘛在手术室前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