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仅被磨得又破又烂,还因为沾了血迹,上面爬满了蚂蚁。
宫湛看着,头皮都麻了。
下一刻,他气得将破衣服掷出去老远。
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金色的朝阳洒落下来,照亮了整个小院。
隔壁几户人家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晨风一吹,便连带着粥香一块儿飘散开来。
男人依然维持坐在地上的姿势,他没穿衣服,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柔和的晨光倾泻而下,照在他绝色的侧颜上,他的脸以高挺的鼻梁为分界线,被淡淡的金光割据出坚毅的剪影。
性感,冷峻,傲慢又不可侵犯。
就好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将男人的绝美突显得淋漓尽致。
“啊、啊啾——啊啾——”
虽说是初夏的季节,可大清早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吹得宫湛连打好几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视线转向墙边那根长长的晾衣绳,绳子上清一色挂着好几件女式长裙。
长长的裙摆迎风飞舞。
宫湛想起来了,昨夜他突然毒发,为了躲避那帮黑衣人,他只能进寡妇村躲避。
看样子应该是哪个寡妇救了他。
如今他的衣服没了,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
宫湛这么一想,再次把视线投向绳上晾着的长裙。
第5章半夜床上画地图
“娘亲!娘亲!”
云九璃还在睡梦中,耳畔就传来儿子聒噪的小奶音,“娘亲,你快醒醒!出大事啦!”
“只要不是天塌了,就别烦叫我!”云九璃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比天塌了还严重呢!你最喜欢的那件花裙子不见了!”
“什么?”云九璃背上跟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两只眼睛瞪成了铜铃,“我出去看看!”
昨晚她吃过晚饭闲得没事干,就顺手把积攒了好几天的脏衣服都洗了。
外头晾衣绳上挂着的都是她喜欢的衣服。
云迟望着她风风火火冲出去的背影,小嘴巴张了张,把没来得及说的后半句话讲完,“还有昨晚那位叔叔也不见了。”
院子里,云九璃把绳上的衣服仔仔细细数了好几遍,发现弄丢的那件果然是自己前些天去绸缎庄新买的云锦。
要知道云锦作为纯手工织造的衣服,特别昂贵,素来有寸锦寸金的说法。
她买这件衣服的时候,也是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没想到才穿过一次居然就被偷了。
云九璃盯着晾衣绳,心都在滴血,“哪个天杀的,偷了老娘最心爱的裙子?老娘诅咒你,房里摆满撒尿壶,半夜床上画地图!”
此时此刻,寡妇村外。
“啊啾——啊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