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的们尿壶全都……”
下人们话才说一半,当看到地上整整齐齐摆了几十个尿壶的壮观场景,呆住了,“都、都在王爷您这儿呢?”
旁边的下人一眼从那些尿壶里认出自己的尿壶。
“那个带把是我的!”
“那个口大的是我的!”
“那个灰色的是我的!”
“那个又带把,又口大的是我前两天刚换的,花了九文钱,我还以为丢了,心疼死了!原来没有丢啊,真是谢天谢地!”
“可是,咱们的尿壶为什么会在王爷房间?”
也不知道谁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众人顿时噤声,看向宫湛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难道有特殊癖好的不是毛贼,而是他们家王爷?
尽管大家心里有这样的疑惑,但是他们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呐!
有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下人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的气氛,“王爷,您要是喜欢收集夜壶,小人屋里还有一个,等会儿就给您送过来。”
其他下人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有心机,居然在王爷面前谄媚,一个两个都争着抢着地表现自己。
“王爷,小人那儿还有两个夜壶,而且款式还不一样,小人马上去拿!还请王爷笑纳!”
笑、笑纳?
他们当他是什么?
他堂堂宁王,会稀罕这些又破又臭的尿壶吗?
他优雅高冷俊逸出尘风度翩翩贵不可言,尿壶怎么配得上他的气质?
他平常想方便的时候,都是去茅房掷地有声地哗啦啦!
宫湛越想脸色越难看,俊颜透着极端的阴郁,“都给本王站住!拿着你们的尿壶立刻滚出去!谁敢把尿壶留在这里碍本王的眼,杖责一百!”
下人们听着男人的冷喝,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拎起自己的尿壶,再看看宫湛黑脸的表情,麻溜地退了出去。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清风和宫湛两个人了。
清风抬眼,冷不丁对上宫湛漆黑慑人的眼眸,吓得心肝一颤,指着地上仅剩的尿壶道,“王爷,那属下也出去了?”
宫湛黑渗渗的桃花眼往他面上一剐。
清风心头一个哆嗦,连忙抬头挺胸向男人做保证,“王爷放心,属下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人找到!”
说完这话,他觑着宫湛的脸色,以试探的口吻道,“王爷,寡妇村的翠花还要继续监视吗?”
自从王爷从寡妇村回来,他的任务量就一天比一天重。
压力好大哟!
“嗯,盯紧了。”
“是,如果没别的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清风说完,提溜着他的尿壶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