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好似成了他的心魔。
夜夜入他的梦。
各种各样的梦光怪陆离,却引人沉醉不已。
那段昏暗无光的,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日子不断在他梦里上演。
在梦里,他再一次掌控了她的所有,事无巨细照顾着她的所有。
所有。
穿衣,吃饭,沐浴,甚至是……
于是,梦里的场景越发污秽不堪,难以入目。
每每梦醒,陈灼双眸涣散,清醒之后都会给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毫不留情,他下手极重,常打得自己满嘴都是血,牙都差点打掉。
但尽管这样,还是没用。
梦还在继续。
他的心魔也越来越重。
他正在沉沦,却不自知。
继续在她面前扮演着好兄长。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念和陈灼之间以兄妹身份相处着。
看上去兄友妹恭,岁月静好。
都没有再越界。
一日早晨,陈灼在给陈念梳头发时,他无意地,基于兄长的身份说起了一件事。
因为陈念多次和他提及要去外头参加宴席,相看各家公子。
他若是再推脱也说不过去,不符合兄长身份。
“念儿,过两日宫里有个春日宴,太后娘娘办的,你想不想去?”
陈灼提了句这春日宴的事,刚问他这妹妹想不想时,话锋一转,又接着说了下去,语气听上去倒是很平淡:“不过这春日宴也着实无聊,若是念儿想赏花的话,我们府里也可以看,府里没有的品种,哥哥可以从别处移植,说起来,也没必要去宫里赏花,况且现在日头晒,你皮肤薄,脸怕是极容易被晒红,严重点还会受伤……”
“哥哥,念儿要去。”
小姑娘忽然清清脆脆的一声,堵住了陈灼的自说自话。
陈灼替她梳发的动作一顿,修长的指节发颤时,少女柔顺的发丝几要从指缝间滑落,如水一般。
他捉不住。
“念儿,你说什么?”很快,陈灼收敛起刹那的失态,继续给她梳发,轻描淡写问了句。
陈念坐得端正,一双黯淡的杏眸一下变得亮晶晶的,把刚才那话重复了遍:“哥哥,念儿要去。”
身后男人的呼吸忽地沉了下来,冷寒逼人,那危险迫人的气息无声散发,笼在少女周身时,直让人浑身发颤。
陈念可以感受到,但她依旧笑吟吟的,娇声说:“这种宴席念儿早就想去了呀,听说这春日宴很是热闹呢,各家小姐公子都会参加,更何况这次还是宫里的太后娘娘举办,想必场面会更加弘大,与会的公子也会更多。”
少女欢快地说了一通后,察觉到她兄长停下了梳发的动作,便问了句:“哥哥怎么不梳了?”
陈灼回过神,嘶哑着声音回:“没什么。”
话落,他继续替她梳发,将她一侧的发丝挽起,最后选了一只红色宝石镶嵌的珠钗,斜插进少女鬓边,衬她肌肤如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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