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便知自己做对了,才恭敬地道:“回陛下,已查明,是浣衣局那边的掌事嬷嬷收受了贿赂,约有二百两。”
“说对方是个宫女,只交给她一些香粉,让她兑进熏衣用的香料里。”
梨儿梳直长发,小声唠叨:“言小姐,您想梳什么发式?奴婢会梳望仙髻、双环髻……”
言俏俏只知道最常见的几种,迷茫着还未说话,梁九溪已经望过来:“就上次宫宴那种吧。”
梨儿想了想,才知是兔儿髻。
梳起来的发髻好似两只并拢的兔耳朵,精致不失可爱,确实适合言小姐。
崔公公一时恍惚自己才是局外人。
好在多余惯了,如今已能面不改色,继续道:“那名行贿的宫女在藏书阁做事,奴才已派人去捉拿了。”
梁九溪说:“捉到人,让季望山去审问。”
“是。”
“仙鹿苑那边呢?”他又问。
崔公公忙道:“仙鹿苑换了新的管事太监,宫人的衣裳也换了一批新的,目前白鹿没再出现过异常。”
闻言,言俏俏的心安定下来。
崔公公禀报完所有的事,退开到一边,余光竟看见陛下一直盯着那梳发宫女的手。
准确地说,是在观察她的动作。
高大威武的男人眉眼冷淡,却是无比认真地观摩着,没错过一点梳发的细节。
崔公公冷不丁想。
陛下该不是……想学会怎么替女子梳发吧?
……好像确实是主子能做出来的事。
梨儿还不知道自己的活就要被抢了,使劲浑身解数,梳了个近乎完美的兔儿髻,心里得意极了。
原来那箱金玉首饰抬去了迎安殿,云机殿里转眼又多了一箱更大的。
梨儿的眼光极好,虽没妆点太多,但每一支都点缀得恰到好处。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望着铜镜中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女子,言俏俏甚至有些恍神。
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就如同她制作木雕时最后的打磨抛光,令那原本就精致的模样越发光彩夺目。
梨儿规矩退下,梁九溪走到她身后,指背碰了碰乌黑的兔儿髻。
言俏俏跟着歪头,发间的步摇晃动,碰撞之间叮啷作响。
他笑了笑,忽然道:“给你安排了个护卫,要不要看看?”
言俏俏一愣:“是因为中毒的事吗?”
在闻春县时,她身边顶多跟着林妈妈和一个小丫头,也算不上多大的阵仗。
到了京城,便只有林妈妈,尤其林妈妈身体不好之后,几乎所有事她都是亲力亲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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