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娆眼看他还没坐稳,黑马就迫不及待地蹿了出去,不禁大喊:“欸,你小心点!”
没等苏和应声,黑马就跑远了。
白马方才受惊,这会儿见人来追,跑得更快。但黑马毕竟是老手,仿佛与主人心意相通,缰绳一紧,便直朝目标飞奔而去,穷追不舍——
马蹄哒哒如战鼓擂动,密集短促,风声猎猎似长号和鸣,扬起漫天黄沙。
陆娆对跑马的印象还停留在电视荧幕,如今那股追逐驰骋的强劲势头近在眼前,扑面而来的冲击力和强烈观感都远在荧幕之上。
太刺激了,也太震撼了。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按下录像。
远处,苏和身子低俯,稳稳坐在剧烈颠簸的马背之上。眼见两匹马间距渐近,他适时提起长杆,朝白马猛地甩了出去——
套绳不偏不倚,恰恰落在白马颈上。
白马被绳子套住,愈发狂躁,甩着脖子猛烈挣扎,试图摆脱束缚。苏和跟在后头半点不慌,单手握紧长杆,牢牢攥死,另一只手同时缓收缰绳,示意胯下黑马减速。
一拉一扯,全是拼尽力气,陆娆隔着手机屏幕,都替他紧张。
马使蛮力,人哪能抵过?
可人会用巧劲儿,经验丰富的牧民更是如此,知道如何将这牲畜制住,驯得服帖。
只见苏和趁马不备,单臂狠狠一扬,白马脚下踩偏——
下一秒便仰翻在地,四蹄乱踹。
苏和紧紧拽着长杆,与白马僵持,约过了半分钟,白马眼见逃脱无望,才终于泄了力气,躺倒不动,只余腹腔剧烈起伏。
片刻之后,苏和牵着一白一黑两匹马回来,见陆娆在那举着手机,看热闹不嫌事大。
苏和:“拍什么呢?”
“拍你啊。”陆娆按了停止,从屏幕上移开眼,不吝赞许:“真帅。”
这次不是蓄意引诱,是由衷赞美。
苏和愣了一下,唇角没绷住,笑了。
旋即别开脸,不再看她。
经过刚才那一遭,陆娆也不敢再骑白马,只好退而求其次,骑黑的。
苏和给她调好马镫,教她怎么上马。
毕竟是活物,马不可能像车一样,稳稳当当立着不动。陆娆单脚踩镫,刚要使劲儿,马晃了下脑袋,撤开半步,她就又不敢上了。
“没事,上吧。”苏和抠着马笼头上的皮扣,“我给你扶着。”
蒙古马看着低矮,等陆娆坐上去,双脚离了地面,又觉得其实很高。她怕不小心要掉下去,全身都僵挺着,两手死死抠着马鞍边沿。
苏和:“你放松点。”
“不行,我松不下来……哎,你别撒手!”她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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