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的对话,一样的收尾方式。段誉铭是铁了心要和她唱反调。
双方父母那头催紧,说要尽快安排碰面,聊聊婚礼筹备,段公子叛逆了小半辈子,这会儿又摇身一变成了孝子,将长辈的期许一一应下,说会和未婚妻好好商量。
陆娆顿时变得孤立无援,一时不知该怎么跟父母摊牌。
要么和段誉铭如约完婚,要么跟两方父母撕破脸皮,每一条路都很难走,而她只想趁现在喘一口气。
电话那头,男人追问:“遥遥,你在听吗?明天要我派人去接你吗?”
“我不在北京,吃饭也不会参加。”陆娆耐心耗尽,也受够了他的反复无常,不再枉费口舌,“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再打过来了。”
说完,便迅速挂断电话,关机。
第8章蒙古族对于马,总有种别样的感情。
夜已深,太安静。陆娆躺在床上,眼里是蒙古包顶的套瑙天窗。
傍晚来时没仔细看,只觉得整个毡包都布置得粗朴简陋,这会儿才发现,圆形的木制套瑙上,竟还印着精美别致的彩漆花纹,极具民族特色,与撑起毡包屋顶的一根根乌尼长杆镶嵌得严丝合缝,有种别样的精巧。
也慢慢将她从那通扰人的长途电话拉回现实。
六百公里,时空变幻,没有了拥堵的街道、扰人的汽鸣,和剪不断理还乱的太多无可奈何,这里仿佛是又一处世界,简单纯粹,天地开阔。
炉子就在不远处烧着,毡包没有她预想的冷,草原的夜安静又陌生。
她忽然想到苏和。
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明明拒绝她的示好,却应下做她的导游。
就有点好笑。
她不懂了,他是真傻,还是缺钱?
亦或是道德感太重,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算了,管他呢。
反正钱和借口,她都有很多。
陆娆胡乱想着,直到快四点钟,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再醒来时,上午十点五十。
蒙古包外,晴空万里,天光大亮。
陆娆带着化妆包去洗漱,半路碰见乌力吉,说那几个外国朋友见她没起,发信息也没回,就自己出去逛了。又说早餐就在砖房客厅的餐桌上,估计凉了,待会儿去给她热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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