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怒气冲冲,“狡辩。”
扶桑被骂得不再解释了。
殿外静悄悄地,也没有声音了,南阳气得撸起袖口,早就往日的矜持忘了干净,扶桑下意识后退两步,南阳却说道:“就是狡辩。”
扶桑点头:“狡辩。”
她这么一承认,南阳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不应该辩驳吗?那么能说就不能辩驳几句?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尤其是扶桑,眼中徐徐带笑,南阳凶巴巴地瞪着她:“我并非循规蹈矩之人,我也有女人的,而且不止一个。”
“是吗?朕听说重尊到死都没有女人。”扶桑淡淡地看着她。
南阳脸色难看,回道:“那是老教主骗我,说什么明教上层心法不能坏了身子,不能同男子在一起交欢,我这才……”
老教主被男人骗了,心如死灰,恐她被男人骗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来她将心法给了林媚,但是林媚与旁人交欢了,身子并无损伤。
只是那时她对男人并无兴趣,禁欲太久,毫无心思了。
“是吗?”扶桑笑了,掩唇而笑,看到南阳脸色涨得通红又觉得有趣,“老教主可真是好人,若是不然,指不定便宜了哪个男人。”
“你呢?你便宜了哪个男人?”南阳语气不善。
“朕与你一般,不过朕是被政务缠身,无暇顾及,旁人都说皇夫身子不好,屡屡劝朕立侍夫。”扶桑心情好了许多,听到了最大的笑话觉得舒心极了,也不再藏着旧事,淡淡地说了出来,“那时宫内外都在襄王的把持下,就算朕怀有孩子也未必能生下来,想着等除了襄王再想办法。”
后来没有等到那刻。
南阳心情平复下来了,转身打开殿门,扶桑跟着她一道出来,两人刚站好,暗处的秦寰挣扎着冲了出来,“陛下。”
扶桑负手而立,月华落在脚畔,身影岿然不动,“何事?”
秦寰脑海里闪过些不大好的画面,方才是陛下主动还是姑娘主动,不经意想说话却被重日重回拉住,重日重回笑着说道:“可要传膳?”
“不吃了,气饱了。”南阳拒绝,抬脚就要走。
秦寰下意识拦住她,悄悄说道:“姑娘,寝殿内都安排好了。”
不说还好,秦寰这么一说,南阳面红色赤,紧紧盯着她:“你可知陛下的心思?”
秦寰怔忪,不知所措,扶桑借机说道:“秦寰,你先回去,重日重回,摆膳。”
言罢,她牵着南阳的手要回殿,南阳不肯,反握住她的手腕,眸色凌然,“陛下,明日不想上朝吗?”
是不是她做软柿子太久了,扶桑不会意识到她也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