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轻抬眉梢,心如擂鼓,神色如旧,轻轻拂开南阳的手,不悦道:“找到了?”
“我观晋王神色古怪,明知有问题还要故意露面,似乎在昭示什么。您和他,玩什么游戏?”南阳想的不深,实在是晋王不大与人交流,要么跟在卫照后面,要么就缩在府里。
“晋王?”扶桑不大相信,檐下飞鸟钻进殿内,绕着横梁飞来饶去,叽叽喳喳,打破了寂静。扶桑直起身子,心里想着与晋王的初见,以及那夜两人的对话,少年人确实有些不同。
两辈子发生的事情重叠不在少数,但原来的命途早就改变了,从她初见到南阳的那面开始,或许就变了。
心中想不明白,她更是不敢想,垂下冷淡的眸子,凝着腰间玉璜,慢慢地呼出一口气,许多东西是问不来的,也无法考究。
若凭感觉,只会陷入自己给自己布下的陷阱中。扶桑心中渐渐有了方向,自己重活两世都不知南阳的身世,而扶昭如何知晓的?
远在晋地的少年却对襄王府见不得的事情了如指掌,是她想得简单了。
南阳站在一旁,顺着思路想到些事情的扶桑慢慢抬起眼眸,对上南阳澄澈的眸子,故作神秘道:“你也说了游戏,自然不可轻易告诉人。”
秘密不能轻易说出来,这不过是一个疯狂的想法罢了。
太阳下山后,光线黯淡,就连那份酷热都散了去,明光殿前的宫灯都被点亮了,猩红若白日的太阳。
扶桑的心思早已缓和,正悠闲看着灯下绣花的小东西。南阳会下针,但不会绣花,看了一眼绣样,再看自己绣的不知是个什么玩意的画,吞了吞口水,心虚地看向扶桑:“绣坏了。”
“你那是绣坏了吗?”扶桑嗤笑,不用怀疑了,压根就不是南阳绣的香囊,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或许就会学会了。
虽然说着笑话,可扶桑的眼睛深如夜色看不透,靠着小榻的肩骨消瘦,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南阳朝外看了一眼,夜色正浓,说好出去玩的也不去了,今日七夕过的极为苦恼。
她走过去,砰地一声关上窗户,扶桑心口一跳,“你做什么?”
南阳回身,手按着自己的唇角,指尖轻点,点了两下后,几步走到陛下跟前,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扶桑皱眉,颈下锁骨因用力而凸显,南阳的手顺势落在上方,轻柔、细腻,往下,便是不可触碰的禁地了。
灯光朦胧下,南阳用额头贴着自己的手背,慢慢地伏在扶桑的身子上,焦灼的呼吸喷洒在扶桑的鼻尖上,顷刻间,扶桑僵持着身子不动了。
她很冷静,身上散着疏冷香气,让人心中悸动,南阳咽了咽口水,感受到了她的平静后自己也奇异地冷静下来。
她的视线看向她腰间,纤细如柳,以前未曾发觉,如今只觉得好看。
撇开那股威仪,扶桑此刻无措,与寻常女子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