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看着书页上的温融二字,试探道:“这个温融是不是就是你们的温姐姐?”
“不可能。”杀画否决了,义正辞严道:“温姐姐性子温柔,知书达理,怎么会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南阳嗤笑,与她说道:“将温软请来京城,倘若是她写的,杀画你……”她顿了顿,“你就去街上敲锣打鼓喊我是猪,喊一日即可。倘若不是她,你说什么本座应你什么。”
杀画目瞪口呆,“真是不是温姐姐,雪山上的雪莲洁白,怎可被误会呢。”
南阳嗤笑,拿起一本书砸向她,本座养的姑娘是什么性子,本座最清楚,欺世盗名之辈,与扶桑一模一样。
温软及笄那年抱着她泪流雨下,“重尊,软儿心慕您多年,若您不弃,甘坐暖榻之人。”
她记得自己的回答是:本座功夫天下第一,不需人暖榻。
到了这辈子她才明白暖榻还有第二层意思,想她当年都不明白暖榻的意思,才十五岁的温软就深知此意,分明就是小不正经的小东西。
南阳不理会杀画,吩咐人去请,多年未见,她也好奇温软如今是何模样,
南阳养伤花了半月时间,半月未曾出门,朝堂内的事情也没有错过,探子都会回来禀告。卫照也送了信回来,一切安好,勿要牵挂。
随着信送来,长平公主府送来一本册子,上面记载了京城内勋贵府上的郎君,而在最后几页却与朝堂上的勋贵无关。最后几页是些貌美的小娘子,一眼看后,南阳心虚地捂住册子,不自觉地看向杀琴。
“您别藏了,我都看过一遍了,最后的小娘子们是真的好看,家世清白。属下觉得长平公主的意思是选个驸马做样子,后面的那些可以做小情人。”杀琴说道。
“是吗?这些话有些耳熟。”南阳嘀咕一句,再度打开小册子,瞧见了最后的画像,唇角抿了抿。
杀琴忍不住蹙眉,“你真没出息,您想要,都收下,做选择太难,不如都要。”
“想来也是,你告诉长平姨母,孤都要。”南阳下定决心,既然送来的,不收白不收。
“你要什么?”
清冷的声音自窗外而来,杀琴与南阳皆是一惊,南阳几乎条件反应般地站起来,想都不想就将册子塞给杀琴,“快、收起来。”
“您怎么这么没出息。”杀琴无奈地接了下来,可就在下一息,南阳又拿了回去,堂而皇之地摆在了一侧的几上。
杀琴呆了呆,这是闹的哪出呢?
扶桑不请自来,婢女们都已经适应了,她跨过殿门,裙摆上的清河如水般轻摆,荷叶晃动,栩栩如生。
南阳有些不适应,见到她颈下雪白的肌肤后微微一怔,暗香浮动,让自己莫名口渴。
“你们在说什么?”扶桑徐徐靠近,未等南阳开口就看到了名册,没有犹豫就拿了起来,顺口问道:“明日朕设宴,你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