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苦了秦娇,大奶奶她们几个逮住了她就不放了,立了许多的名目叫她敬酒,黑金的建盏,一盏就是二两,若她的酒词说的好听,奶奶们喝,若说的不中听,就得她喝。秦娇只能绞尽脑汁的说好话,十来年攒下的哄人的话,这一趟全给送出去了,可喜哄的奶奶们眉开眼笑,可叹她们不讲武德,说她油嘴滑舌心不诚,几人压着灌了她一肚子的酒水。
这一众笑的花枝乱颤,只她一个动一动,肚子就晃当的响,越发惹人发笑了。
后来还是大太太隔窗说了句话,她们才放过秦娇。笑也笑了,闹也闹了,沾了一手的酒水,出了一头的汗,可不能再闹了,唤了丫头打些水来,挽起袖子就在院里洗了手,沾湿帕子擦了把脸,俱都正经起来,叫人收了残席,款款坐着,径自端了杯香茶净口。
前院的人在划拳,喝到半醉,什么风度都撂了,不是踩着凳子就是拍着桌子,袖子早挽到半臂处,一声高一声低的对着喊,那喊拳声,后院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太太们正清清静静说话呢,这一阵儿喊拳声传过来,满耳朵都是“五魁首八匹马”,真是什么都不能说了,各自笑了笑,对院里养闲的奶奶们说:“你们去前头说一声,叫收着些声儿,这院子左右还住着别人家呢,这么个喊闹法儿,会扰了人家的清静。”
结果几个奶奶过去,直接叫散了场,支着丫头们将残席都撤了,酒也收起来,舀了解酒汤叫已经醉薰薰的男人们喝,这些耀武扬威的大老爷们儿嘴上虽念叨着扫兴,却在奶奶们的瞪视之下,乖乖的将汤喝了。
就连大爷都没躲开,大奶奶眉头一竖,大爷说了一句“不与你计较”,皱了皱眉,将汤喝了。
到了这时,宴也该散了,四老爷叫秦琨扶着早醉的浑然不知的二老爷先回家。
席上二老爷喝了酒,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四老爷怕他闹事,就跟七老爷两个多倒了些酒给他喝,二老爷酒量浅,没喝几盅就彻底醉过去了。
这人还睡着,怎么回?魏恣行让二老爷先回客房里歇着,等醒了再回,却被四老爷按着肩拒了,还是叫秦琨秦珉兄弟俩将二老爷背去车子上回家。
二太太见状也不多留了,紧着要回家去,大太太见她实在急的很,就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叫她略等一等,大家一道儿回去。
大老爷也乏了,跟着起了身,他一动,别的人再不敢坐了,也都陆续起身,准备回家。
魏恣行还要留,大老爷朝他摆摆手,他就不说多余话了。没多会儿,太太也跟着出来了,秦娇晓得她们不愿意多留着了,也没说客套话,只是叮嘱了几个奶奶们一回,就跟着将大家送出来,跟魏恣行两个将人送去巷子口,等车子走了,两人才回来。
一回到院里,秦娇立时坐在亭子里不想动了,魏恣行醉的不深,但酒意上涌,有些困倦,跟着坐在亭子里倚在栏杆上就闭上眼睛小憩。
这会儿天暖,倒不怕他着凉,秦娇将他扶着平躺在长椅上,就顺势坐在他身边,跟院里的绿云喊:“还有饭没,快给我端一些来。”
装了一肚子酒不顶饿呢,今儿这一场席,愣是叫她白看了一场。
作者有话说:
我一直以为我这样心大的人不会得抑郁症,谁知道偏就得了……我一直头疼,我也以为是神经性的偏头痛,喝羊角颗粒吃到吐也没甚用,该疼还是一样的疼。二十多天我跟着人家去看了一个靠谱的中医,他才说我的头疼是肝郁气滞引起的,就是西医中讲的抑郁症引发的头痛……我听着还有些半信半疑,直到我喝中药时也是面无表情,被我老公看见了说我快成面瘫了,平时不会笑就算了,喝药连眉头都不会皱了,我这才发现,我大概是,真的得了抑郁症。
今天陪小女儿看《猫和老鼠》时,我无意间笑了一下,她就惊喜万分,一直反复的看这个,想让我再笑一回,可是,我看过几遍了,再也不像第一次看它时那样的捧腹大笑了。说起来,我是上了大学之后才第一次看它的,那时头一回见这样的动画片,抱着肚子笑的停不下来,然后我们班那些同学被我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逗的笑的停不下来……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现下正吃着药,中药苦的很,里面配了一副全蝎,喝药时冲服,起初我把它捣碎泡药里喝,结果总是咽不下去,后来我闭着眼睛嚼着吃,发现……唉?怪香,脆脆咸咸的,还有股干油渣的香味,然后,每天两次都嚼着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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