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钤宽肩窄腰的身形压下来,他被笼罩在属于男人的阴影里,怔愣地问了句傻话:“做什么?”
“自然是方才在路上说的惩罚。”
话音未落,男人白净如玉的手已经勾起他的腰带。
下一秒,衣带散落。
“可这是白天!”
燕泽玉反手按在自己已然松开的衣带上,还想挣扎。
但辛钤身手比他好多了,轻而易举抽出他手下的带子,单手将他两只手腕都捏住,拉起,按在了床头。
明明感觉手腕上的压力并不大,可任凭他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那根丝质的两指宽的玉白色腰带三俩下绕过他的手腕,被辛钤使巧劲儿一拉便收紧,另一头被男人坏心眼的系在床头的横杆。
燕泽玉抽动手臂,但活动范围小得可怜。
男人做完这些之后便站起身离开,走出了燕泽玉视野范围之外,他努力撑起脑袋想看看对方去哪儿了,但男人的身形被屏风遮挡,没叫他瞧见分毫。
屏风后隐约传来些水声和金属碰撞的脆响。
燕泽玉猜不出辛钤在鼓捣什么。
对于未知的恐惧霎时间占满了心脏。
这次是什么惩罚……?难道与之前不同吗……?
脑海里那根弦被收紧,绷直。
由于双手手腕被绑在头顶,他没办法将身体坐起来,只能偏头朝屏风那边望去,从房梁到地板,都被他打量了个遍……
半晌,男人终于从屏风后走出来。
手中捏着一串黑晶石制成手串,色泽莹润,细腻光滑。
只不过这手串不是围成圆圈的,而是一条。
圆润的黑晶石由一根蚕丝透明的线串联在一起,两头打结,像是算盘上的一列黑珠子。
这串黑晶石应当是被辛钤清洗过,半湿润着,水珠从最上面的一颗珠子滴落,划过一颗一颗,最后啪嗒砸在地面。
但燕泽玉面露疑惑:
这种玉石质地的手串为什么要清洗?
他不相信辛钤不知道‘玉石养人,少沾尘水’的道理。
没等他想清楚,视线骤然一暗。
眼前被男人蒙上一条黑布,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辛钤身上的淡淡香气,似乎是对方的腰带。
男人托住他的脑袋,布条在他后脑处打了个结。
周遭一切归于黑暗。
当视线被剥夺之后,触感和听觉便显得格外清晰起来。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涔凉的指尖将他被压在布条下的细碎发丝轻轻捋出来。
但辛钤说出的话却远没有手中动作轻柔。
“今天做了什么错事,想好了告诉我。”语气淡淡,暗含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