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朋友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江晚意醉醺醺的大脑费力地思考着,眼睛却一直盯着程锦栖手里的草莓蛋糕。
“叉子呢?”江晚意突然问。
程锦栖眸光渐深:
“叉子找不到了。”
“是吗。”江晚意模棱两可地应着。
他双手撑在座位上,摇摇晃晃地往前凑,低下头,一口咬伤草莓蛋糕。
车子在这时颠簸了一下,江晚意躲避不及,霜白的奶油沾上他的唇角。
江晚意愣了下,卷长的睫毛缓缓眨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过了几秒,他才抿了抿唇,语带不满地说:
“这蛋糕不是你做的。”
程锦栖深邃的眸光落在江晚意沾着奶油的唇角,声音依旧冷清:
“下次给你做。”
“嗯。”江晚意应着,低下头又要咬蛋糕。
偏偏程锦栖突然收回手,导致江晚意一口咬空,酒后炙热的唇碰到了程锦栖的指尖。
江晚意轻抿唇间冰凉的手指,后知后觉的抬头:
“锦栖,你在做什么?”
程锦栖将蛋糕放在一旁,俯身靠近江晚意,被江晚意咬过的指尖抚过他的唇角,抹下那一团奶油。
江晚意红唇微张,视线跟着程锦栖的指尖移动。
他看着程锦栖沾着奶油的指尖缓缓靠近他自己的唇边。
程锦栖是要吃掉奶油吗?
江晚意不由自主地出现这个想法,他下意识舔了下嘴角。
程锦栖的指尖慢慢靠近唇边,却在奶油即将碰到嘴唇时突然收手。
他抽出纸巾,擦掉奶油,声音平静:
“晚意,嘴角沾上奶油了。”
江晚意看着那团被程锦栖扔掉的纸巾,突然泄气一般蜷缩在座位上,把脸颊埋进臂弯里,不肯再看程锦栖一眼。
程锦栖也没再招惹江晚意,直到车子停下,司机离开,他才招呼江晚意。
江晚意喝多了酒,这一路上酒精发酵,导致清醒的意识正逐渐离他远去。
“晚意,到家了。”
江晚意听到了,但没有动。
程锦栖缓缓靠近,又叫了一次:
“晚意,你睡着了吗?”
江晚意还是没动。
程锦栖看着江晚意不断颤动的睫毛,薄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