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来看。”查理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女佣说‘好’,动作很轻地离开了。方焕躲在楼梯转角处,等到女佣走远了些,他才往自己的房间走。谁知他刚到房门口,查理的门锁轻轻响了一下,方焕不得不急切地进房间,装作刚醒来——
“少爷。”查理眼尖,有点诧异:“你醒了?”
“啊?”方焕不悦地皱眉,“刚刚有人说话,把我吵醒了。”说着,他顺手夹了个玩偶在臂弯处,以显得自己刚刚睡醒。
查理面带歉意:“不是什么大事,”他看了看腕表,“你还可以睡十五分钟。”
说完,查理关好房门,准备下楼。
方焕连忙问:“怎么了。”他想拿走防叫口罩,这种伎俩骗得过查理,却骗不过母亲,母亲一定会查个清楚,那就意味着水箱下周就得搬走。
“我去看看ri插rd。”查理说。
“我去看。”方焕拦住他,“ri插rd跟我比较熟。”说着,他还打了个哈欠:“正好可以跟ri插rd多玩几分钟。”
查理好像没有多虑,“行。”
ri插rd倒是乖,尽管戴着防叫口罩,趴在树荫底下睡着了。
方焕动作利索地给狗松开口罩,顺手将其扔进花匠的垃圾桶,午后有人过来收拾垃圾,这下好了,绝无破绽。
“汪汪!”ri插rd兴奋地摇着尾巴,对着主人十分兴奋。
午间安静,这道叫声回响在花园上方,显得响亮又突兀,果然楼上传来一阵女音:“谁在逗狗。”
是母亲,“都说了把狗送走,就是不听。”
方焕真后悔给ri插rd松开口罩。
“谁在院子里。”是父亲的声音,“查理?”
查理说话一向很轻,方焕一句都没听清,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朝客厅走。
不知道是不是狗叫声惊醒家人,父亲今天下楼很早,似有公务跟大哥交代,边戴腕表边问行程,大哥一一作答。而覃志钊就站在大厅侧面,难怪他周日来,原来真的有公事在身,做事真是周全。
方先生抬眼,撞见他的小儿子,穿着短裤和t恤,一脸茫然地站在角落。
“阿焕。”方先生面带慈爱。
“嗯?”方焕将两手扁在背后,像是没睡醒一样,整个人懵懵的。
这下完了,前脚刚解决掉防叫口罩,眼下臂弯处又有个烫手山芋——那个玩具熊。
他自幼有哮喘,闻不得粉尘,旧疾发作起来他面色灰青,会出人命的。因此家中一概不许他接触毛茸茸的东西,唯独ri插rd是短毛犬,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中,父母才准许他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