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从解释,谁让她学历垫底,还有年龄没资历呢?但她始终相信勤能补拙。她在许多个面对数据库和研报深耕的深夜,如故地重游般想起自己的十四岁。
十四岁那年,林星被林宏申和舒小琴接回林家。她长在乡镇,读书早,那时已经读完高一,舒小琴嫌弃乡镇中学教学质量差,说反正她年纪小,让她从初三开始重读。
林宏申有个同学在嘉城一中高中部任教导主任,关系自然走到那里,结果对方看了林星成绩,建议她参加一中入学考,从高一念起。
她在林宏申安排下上足两个月暑假补习班,信心满满参考,结果总成绩排在年级中下游,连实验班都没进。
那是林星第一次在学习上尝到失败滋味,也是第一次知道人与人的差距可以由客观因素造就。
她不太适应,但就跟她必须回林家生活一样,喜不喜欢,她都必须接受。
后来她每逢大考,成绩年级排名都有飞跃式上升,从最初的1000名开外,到800,500,再到实验班划定的前五十,到高三高考前最后几次模拟考,她每次都稳在前三。
对比那时候的苦,如今的困难于她不算什么。
她这辈子唯一不能释怀的是高考,那个中午她绝望的心境,即使到如今都深刻到不忍回顾。回忆即是怨念,再大度都不行。
立冬那天,嘉城下着小雨,林星路过金融街附近一家咖啡厅,透过光亮落地窗,意外看到坐在里面的顾时谦。她当即推门进去。
“顾先生。”因为输掉赌约的关系,林星客气之余,多了两分重遇贵人的喜悦。
她一身jigott套装,既有职场女性的干练,又不失女人味,知性也温柔。
顾时谦眼底闪过惊艳,笃定式扬眉:“看来我赢了。”
“你赢了,这是我输得最开心的一次。”林星看一眼他手里的咖啡,跟他商量,“今天要一起喝咖啡吗?”
“可以申请延期兑现?”
“当然。”林星说,“主随客便。”
因为要赶回去工作,林星没敢跟顾时谦多聊,留下联系方式,便告别离开。
她一走,顾时谦也问侍应生取了外套准备离开,手臂被人缠住。
隆冬时节,咖啡店内暖气很足,女人一袭墨绿色不规则缎面裙,细肩带凸显出她完美的肩和锁骨。
“二少这是换口味了?”她不动声色靠上去,红唇贴近顾时谦耳廓,呵气如兰,“学术型的?看上去有点闷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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