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连招呼都没打,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魏曲舟看他出门的方向,看出他要去隔壁。
他忍不住叫住江苜,问:“大晚上还出去?”
江苜背影一顿,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着他说:“有人大晚上出去乱发脾气,自然要有人大晚上出去收拾残局。”
魏曲舟想到了什么似的,轻笑道:“啊,白粒找你哭诉了?”
江苜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魏曲舟懒懒的靠在门边歪着头,心里不爽,讽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说出口:“你大晚上的刚伺候完凌霄,又跑去安抚白粒。真够忙的。”
江苜不理会他话里的尖刺,突然问他:“魏先生,你知道我是什么医生吗?”
魏曲舟不明所以,说:“凌霄说你是心理医生。”
江苜言尽于此,站在台阶下看着他,没再说一句话。
魏曲舟脑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站直了身子,有些讶然的看着江苜。
江苜看到这,冷笑一声才转身走了。
江苜陪白粒到凌晨两点多才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魏曲舟坐在客厅,面前还堆了几个被捏扁的啤酒罐。
他看了魏曲舟一眼,没跟他打招呼,准备直接回房。
“江苜。”魏曲舟叫住他,用他的名字,而不是带着嘲讽的江医生。
江苜停下来看他,等他说话。
魏曲舟抓了抓头发,问:“白粒他怎么了?”
“详细内容我不能告诉你。”江苜顿了顿又问:“你对他说什么了?”
魏曲舟愣了愣,问:“他没告诉你?”
江苜在沙发上坐下,说:“没有,他状态很糟。我刚才一直在安抚他,但是他没说都发生了什么。”
魏曲舟想了想,叹了口把当时发生的情况都告诉了江苜。
江苜点了点头,说:“所以你仅仅只是看到他从一个同性同事的房间出来,然后就对他进行了语言羞辱和肢体伤害。”
不等魏曲舟回答,江苜眼神凌厉得看着他问:“你凭什么?”
魏曲舟不语,是啊,他凭什么?凭四年前他们在一起过?
“他大半夜穿着睡衣跑到别人房间,你让我怎么想?”
江苜看了看他和自己身上的短袖和大裤衩,并不觉得比白粒的长袖长裤的睡衣保守。
他说:“睡衣是睡觉的时候穿的衣服,不是写着你快来睡我的衣服。”又说:“一栋房子里送个充电器,难道他还得穿上三件式西装啊?”
魏曲舟顿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江苜没再继续刺激他,只是说:“抛去医生的身份,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也想请求你,不要再刺激他。”
魏曲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他现在还好吗?”
“嗯,已经睡了。”江苜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