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辜月见她再无半点战斗力,奄奄一息,于是赶忙收手,“没有,无聊的时候研究过一点。”
三人回到教学楼。
谢小婉半倚在夏冬天身上,气息微弱,她神神叨叨地低念:“好渴,好累,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些蠢事,该死的资本家、奴隶主,呜呜呜,腿好酸,手也好酸。天呐,我们玩了一百八十个回合。”
她展出十根手指,哀嚎:“都变形了!”
夏冬天拍拍她的肩,任她靠着。她看了眼走在前方的白辜月,忍不住轻笑:“就当是为了月月。”
“当然!不然我才不听他们俩的咧。”
“白辜月,你在这儿呢。”
张黎恰好在这时出现,她匆匆赶来,揽住白辜月的肩,“有电话找你,说是你的邻居,听着挺着急的,赶紧去接一下。”
白辜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俩人,来不及告别,就被张黎拉着去了办公室。
白辜月拿起听筒,是隔壁馄炖店袁婶的声音:“是月月吗?”
白辜月双手握紧听筒,感到一丝不安,“是的,怎么了?”
“哦,月月还没放学啊。你爸爸发高烧了,刚才差点……”
“哎呀!跟小孩乱说什么呢!”
袁叔的声音强硬地插进来:“没事哈月月,你爸有点发烧,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有我们呢,你放心上学吧,啊。”
“我又没说什么……”
“别乱打人家学校的电话了,你这老婆子……月月,没事的啊,先挂了!”
对面的俩人七嘴八舌地争执,白辜月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只剩下一阵忙音。
她放下听筒,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担忧。
张黎自始至终都站在她身旁,见她脸色不对,关切道:“发生什么了吗?”
白辜月摇摇头,“没事,老师,打扰你了,我先回家了。”
她转身离开办公室,快步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脑海里浮现今早白詹宇那张病态的脸,白辜月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几乎要跑起来。
白詹宇虽然三十六了,但是心理年龄在白辜月看来和十六没什么差别,甚至不如她这个十岁的小孩。他向来不把生病当回事,感冒从来不吃药,每天和她吹嘘自己的抵抗力有多么多么的好。吃饭也是大嚼大吞,问了就是胃酸多么多么强大。
白辜月感到一阵无力的头疼,不知道他的情况,又令她十分不安,她必须马上回去。
她来到教室门口,不知为何,前门后面都被关了。现在也才刚放学七分钟,已经到了锁门的时间了吗?
白辜月推了推门,没锁。
里面一片漆黑,不知是谁把窗帘拉上了。
“老大……”
“别说话!”
三十六个人全都窝藏在教室的最后,个个屏息凝神。
贺鸣珂最为紧张,他双手疯狂发汗。黑暗中,死死盯着白辜月的一举一动。
白辜月似乎丝毫没发现教室中央的桌子被拼在了一起,上面还有一个黑乎乎、被布蒙起来的、巨大的东西。
她压根没心情察觉教室里的异常,甚至连灯都赶不及开。索性座位距离教室门较近,她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麻利地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