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辉之前不就有拉拢她的意思了吗?”他语气戏谑。
“但是莫总监的为人,您也知道,她现在是看见关明辉就绕着走。”
岑颂拿起咖啡旁的烟盒,慢条斯理地从椅子里起身,“莫总监儿子不是在放暑假吗,问问她需不需要休个年假。”
李旭跟在他身后去了阳台:“还有一件事,岑总,给关明辉放款的那家地下赌场,老板去年涉黑被判了十五年,手下收账的那帮人,听说什么都敢做。”
岑颂侧身站着,半张脸隐在暗色里,他唇缝间含着烟蒂,笑了笑:“就这一个儿子”他倦懒的声音里带着本不该有的唏嘘,“也真是难为他了。”
“那岑老那边”李旭声音里能听出几分担忧。
岑颂抬眼,目光如霜淡淡扫了他一眼:“你觉得这个节骨眼上,他老人家会站在哪一边?”
李旭立马意识到自己言语欠妥,他声音低下去:“抱歉岑总,是我多虑了。”
翌日上午十点,靳洲亲自开车在机场接到了岑颂。
“人已经到了,你过去签个字就行。”
岑颂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你这个中间人了。”
靳洲也就在他面前还能开两句玩笑:“你都喊我叔了,总不能撂着你不管。”
岑颂一副任由他打趣的语气:“那我还跟你客气个什么劲!”
回去的路上,是李旭开车,靳洲和他一块坐在后座。
“接下来,说不好会把闫嗔带进来,你把握好分寸。”
岑颂眯眼看他:“她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
靳洲可不这么觉得。
不过感情方面的事,靳洲并不想干涉他:“回头别把人家惹哭就行。”
惹哭
岑颂笑了声。
“把她惹哭的话,能让你见着?”
靳洲反应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反手甩在了他手臂上:“能不能好好说话?”
岑颂拧眉上下打量他:“我怎么就没好好说话了?”
真不知是他太能装还是他想多了。
靳洲给了他一记白眼扭头看向窗外。
中午还烈日当空,下午就落了雨。
大概是之前闫嗔的反应给岑颂心里落下了阴影,这两天,他时不时地就会给闫嗔发一条短信。
闫嗔刚从教室回来,搁在抽屉里的手机就震了,拿出来一看,又是他发来的。
岑颂:【下课了吧?】
从前天晚上岑颂把她的课程表要去以后,这短信就好像铃声似的,掐着点地发过来。
闫嗔:【你这么闲的吗?】
他才不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