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沁所知也不多:“听教授说,那片地原本是想建盖一片校内商业区。不知怎得,最后建成了一片公园,我们都叫它银杏林——创意好像都来自于国外的一位校友。”
她笑了笑,“那里很美的,洋洋洒洒地种了沿路好几排银杏树。等到秋天过后,就会铺满满地的金黄。”
池曼抬头看了看深蓝色的天空,上面还有一轮金黄的弯月。
“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银杏叶在变黄了。”
……
江昭诚与好友聚餐后径直开车回了老宅。
江茂闻还在海城视察出差,孙姨早已睡下,大厅里专门为晚归的池曼留了盏白炽的灯。
江昭诚迟迟未睡,面无表情地听着楼下的动静。他看着钟表的时针渐渐指向十一点钟的方向,终于拿起了固话。
“妈。”他蹙着眉,“还没下班吗?”
“好,需要我去接您吗?”
“嗯,注意安全。”
……
听到池曼一如往常的回应,他这才放了心,不紧不慢地趿着拖鞋去了一楼。
他慢条斯理地在吧台处煮了杯热的柠檬水,又往里面扔了些冰糖和蜂蜜。听着养生壶里咕嘟咕嘟的声响,他目无焦距地看着垂直升起的酸涩味道的烟,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庭院外的门突然有了声响,江昭诚回过了神。
池曼走进一楼大厅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子穿着整齐合身的睡衣,随意地靠在桌角,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你还没睡?”池曼吃惊。
江昭诚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柠檬水随手递给她,“嗯。你没喝酒吗?”
“我又没应酬,喝什么酒。”池曼满不在意,“倒是你,这都几点了,还不睡。”
江昭诚一天的时间规划精确到秒,作息比她这个中老年人还要规律,年纪轻轻,却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严谨老干部。
江昭诚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没有回话。
“对了昭诚。”池曼小口抿着儿子递过来的水,神色罕见的喜形于色。
“我今天遇到了曾经有一年工作下乡遇到的姑娘。她如今出落得漂亮大方,我还是挺感慨的。”
“所以,你今天是去见她了?”江昭诚掀起眼皮。
“嗯。”
江昭诚不咸不淡地点头。他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因此便没再多问。
“昭诚,”池曼看他兴致恹恹,于是喊他:“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去楼上睡觉吧,不早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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