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诚情绪未变,冷静道:“原因?”
田沁鼓着嘴,“谁让你那天在办公室里抽烟,弄得一整个屋子都烟雾缭绕的,呛死了。”
江昭诚呼吸一顿。
“我不是都掐了?”他声音哑了下来。说着,大手勾着田沁的腰往前一带,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挨着。
田沁敏锐地感知到他周身正在散发危险的气息,于是将另一个原因咽了下去。
她那时还只是个刚刚在小岛出来打拼的穷学生,最讨厌的,就是高高在上的豪门贵胄。
偏偏这个人,浑身上下,就差写着“官僚资本主义”几个大字了。
但田沁羞于说出口的是,她对他,应该也是一见钟情。那天白雾弥漫,看不清窗边白衣少年的侧脸,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在那还不知道什么爱是的年纪。
“等下!”见形式不妙,田沁赶紧叫停。
“还没说完呢,在那个假设中,即使你爱上了我,然后呢?”
江昭诚食指不紧不慢地圈起她一缕长发。
“还能是什么,把你娶回来。”
“我们是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她提醒道。
江昭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气有些不正经,“我们现在不也是?”
“你乱讲什么!”
“哦。”江昭诚随口应了一声,“那就是青梅竹马。”
见他有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田沁憋红了脸。
江昭诚突然轻笑出声。
他浅啄着田沁软软的唇角,还能抽出时间来回答:
“我从不把伦理纲常当成一回事。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们真的有血缘关系,那也很好,这样我就可以永远把你绑在身边了。”
田沁仰起头来,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细微地喘着,“你变态啊。”
江昭诚放开了她。
他下手很重地捏了捏她的脸,冷不防悠悠道:“所以,庆幸我们不是兄妹吧。”
“胡言乱语。”田沁装作没有听懂。
现在回想起那晚雨夜,她甚至都抖了一下。
田沁毫不怀疑,那天江昭诚是真动了狠心的。捆绑、囚禁、使她六亲不认,这都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紧紧地抱住了江昭诚。
江昭诚摸着她的头发,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淡淡清香。
“别担心,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还以为田沁是害怕了。
田沁勾着唇角,“我知道。”
即使是在最后,他选择的都是伤害自己。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她说:“江昭诚,等你出院,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