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大理寺来人,套上锁链,把章思风押走了。
老者把杜文林请进内厅,坐下说话。
“阁下受惊,老夫给你赔不是了!”老者说道。
“先生不必客气,晚生昨夜插手此事也属巧合。”
“听阁下不是京城口音,倒像是江南之地的。”
“回先生话,晚生是苏州吴江人,为了准备年后的春考,故提前来京几月,以安心复读圣贤之书。”
“哦,阁下贵姓?贵庚几何?”老者又问。
“晚生免贵姓杜,名文林。今年痴长一十八岁。”
“奥!你就是南直隶今年高中榜一的杜文林?”老者脸色有些惊讶。
“不错,正是晚生。”
“好好,青年才俊,大有可为,前途不可限量啊!”老者赞道。
又转头对立在旁边的官家说道:
“去把银萍喊来,拜谢恩人!”
杜文林赶忙站起,作揖道:
“先生不要误会,晚生只是凑巧搭救了小姐,况且只是举手之劳,丝毫没有施恩图报之心。”
说话间,银萍姑娘已经从后面转出,款款而来。
十七八岁的年龄,身材曼妙,明眸流波。
走到近前,盈盈福礼,轻启樱唇:
“小女银萍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杜文林赶忙回礼,连道不敢。
银萍姑娘转回后,老者递过来一张帖子:
“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夫相帮,持此贴来这里或者去吏部找我则可。”
杜文林接过来一看,大惊失色,帖子上赫然印着吏部尚书杨成的名讳。
这位老者竟然是大名鼎鼎,名动朝野的吏部尚书杨成!
杜文林赶忙跪倒,请求饶恕无礼之罪。
杨尚书哈哈大笑,亲手扶起:
“汝虽年少,却英气逼人,兼怀慈爱之心,以后如果入朝为官,则是朝廷之福,万民之福啊!”
杜文林看看天色不早,执意告辞。
杨尚书看留之不住,则关照管家,准备些财物给其送去。
杜文林又拜谢一番,才辞别而归。
保定府领三洲十七县,是临近京城的北方大府。
保定知府郑承恩虽然只是个四品地方官,但是从朝堂到地方谁也不敢小觑了他,因为他是郑贵妃的娘家大伯,皇亲国戚。
而郑贵妃在宫中的威望如日中天,所以即使朝中一品大员也得想尽办法巴结他。
此时,在知府后堂,一个身穿连帽红袍的中年人正拘谨得站在那儿,听着坐在上首的郑知府训斥:
“尔自挂职教主之日起,就不断吹嘘已网络了无数江湖人士,手下高手如云。没想到却栽在一个小小的燕青们下,颜面何存?”
红袍人怯怯道:
“宋旗主及其手下本非弱者,收拾一个毕正川肯定不成问题。奈何半路杀出一个愣头青,据宋旗主回报,那个小子操江南口音,身法及手法非常特异,闻所未闻,故败于其手,实属意外。”
“哼!勿用这些做失败之借口!一个黄口小儿长了三头六臂不成?想我‘红封教’建教以来,剑锋所指,无不所向披靡,谁敢逆其锋?燕青门之事不能就此罢休,要么归我所用,要么毁去。开弓之箭岂能回头?”
“属下近日会再派人前往,解决此事,一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郑知府不愿再与其多言,端起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