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湄想了想,好似明白他指的晚是什么意思了:“那时,小锦和暮白,已经偷偷在相爱……”
是啊!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自然而然相爱,在他来迟的岁月里,他们已认定对方是自己的人生伴侣。
“苏暮白与苏锦,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他俩感情深厚,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靳恒远无奈轻叹,叹息绵长:
“说实话,在这件事上,我输的有点冤枉。但我又做不出横刀夺爱的事,也清楚那样做,极有可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许,还会适得其反。
“那年,我二十二岁,做事已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任性妄为。我衡量了很久,也观察了她好一段日子,在确定她在苏家过的很好,苏暮白也待她很好之后,我认命了,放下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去了上海。”
姚湄静静听着,本对他没多少好感,渐渐竟发现他品性还真是不差。
靳恒远继续往下说:“这些年,我的工作重心一直在外地,迦市这边总是匆匆来匆匆去。
“今年春节的时候,我听我妈说,她的远房姑姑得了类风湿关节炎,让我捎点药来给她,就是王阿婆。
“小的时候,王阿婆教过我读书。我这人很念旧,得空就来看望了两回。
“第三回来的时候,她非要给我介绍个对象,还把照片给我看了,我一看是苏锦,才答应相的亲。
“相完亲就登记这件事,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但,它就是发生了,这与我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
说到这里,深笑在他眼底泛开:“拿到结婚证的时候,我私下里偷着乐,觉得老天还算是眷顾我的。妈,您说是不是?”
姚湄没接话,眼里喜忧参半。喜的是这孩子对苏锦用了心,忧的是,苏锦早把自己的心弄没了。
“这些事,小锦知道吗?”她轻轻问。
“以后,我会让她知道的。”
“你就不介意她爱过别人吗?”
“谁没个初恋?”靳恒远淡淡一笑。
“可如果,现在她还爱着那人呢?你会包容她吗?”对此,她很是忧心。
“您放心,以前的事,我不管,以后,我会让她爱上我。”
“但要是爱不上呢?”
这一问,问的有点咄咄逼人。
一时,他竟不知要怎么回答了。
姚湄见状,越发忧心:“恒远,我能跟你提个要求吗?”
“您说!”他的态度从头到尾是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