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业山松了口气,笑着连连点头。&ldo;我会跟业青和业康好好说,让他俩努力学着点,就是学不好,也不许捣乱打忧了业成他们。只是,我俩弟弟不怎么机灵,识字得灵气足,可能学的要慢些,烦阿阳教慢点。&rdo;
&ldo;没事。&rdo;
阮业山见办妥了事,又说了几句话,把拎来的干果糕点留下,笑着离开了曲家。回家把,把二房的都招进了屋里,当着父母的面,细细的说了在曲家的事,又细细地叮嘱着俩个弟弟,让他们上点心,否则不给肉吃也没有果脯坚果糕点等。
阮业山和阮业康听着哥哥的话,老老实实的应着,保证会好好的学,认真的学,尽着最大的努力来。
阮业山又和母亲说着,要是俩个弟弟学的好,每天的饭菜就整治的好点,他走时,会留足够的钱在家里。阮文和赶紧刷存在感,连忙说他会挣钱,让大儿子别操心家里,全心全意的顾着镇里的事。阮张氏也在旁边附和着。
听着父母的话,阮业山稍觉欣慰。二房,总算是有了点盼头。
自胡大夫搬到了曲家住,阮老头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窜窜门,知道曲阳教着小辈识字,他饶有兴趣的守在旁边看着,反正他整天无事,有的是时间,还帮着孙女婿管着几个小辈,让他们认真点,颇有成就感,有点儿意思。
现在分成两拔,业成业守学得快点,剩下的明志业青业康一拔,其中又属业青最愚笨,今个学的不用等明天,傍晚问时又给忘了,得反复的学好几天,才能勉强的记住。就连阮老头在旁边看着都替这小孙子着急,恨不得捋了袖子自己上。
好在业康自去年起就颠颠儿的跟着二哥,像条小尾巴似地,跟进跟去,感情特别深。见二哥学不好,他就耐着性子一遍遍的教。曲阳业青和业康管着,倒也省了心,每天固定就教三个字。
胡大夫也是识字的,且学问还不错呢,他还间书屋,只不过全是跟治病有关的医书。见曲阳教着几个小孩,他闲来无事,也凑凑热闹,给他们教书的小故事,慢慢的灌输些为人处事世间道理等。
比起曲阳的教识字,孩子们更喜欢胡大夫讲的故事,特别的好听又好玩,总会积极的回答他的各种提问。回答胡大夫的问题,是没有对错的,他总会乐呵呵的笑,会先夸上两句,然后呢,也不说对错,细细的跟他们解释着,很浅显的话,说的不深。
孩子们听的懵懵懂懂,每天讲一个故事,日积月累的,却能达到潜移默化的地步,不着痕迹的影响着孩子们的思维。
阮初秀在旁边听着,从来没有插过话。就静静的听着,她也喜欢胡爷爷讲的故事,很生动,也很好。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真不错,她想,等她有了孩子,孩子得多跟着胡爷爷学学。
眨眼进了六月,天气是越来越热,感觉今年的气温还要高些,不知道是不是去年住在山里的原因。睡觉时,阮初秀问着曲阳。&ldo;是要热点?还是住在山里凉快些,所以不显热?&rdo;
&ldo;稍热点。&rdo;曲阳给媳妇打着蒲扇,见她一个劲的流着汗,便说。&ldo;咱们搬进山里住?&rdo;
他们时常进山捕猎,会在山里吃个午饭啥的,偶尔会住上宿,山里的木屋照顾的很妥当。
阮初秀有点心动。&ldo;真的好热,胸口闷闷的,这才六月,要是进了七月,不得更热的受不住。&rdo;蔫蔫的提不起劲,浑身没力。
&ldo;跟爹娘说声,咱们暂时搬山里住着。&rdo;曲阳向来很注意媳妇,自进了六月起,就知道她热的很难受,夜里都睡的不太踏实。&ldo;教孩子们识字的事,先让胡爷爷教着。&rdo;
&ldo;好。&rdo;阮初秀打了个哈欠。她近来不仅怕热还爱睡。
曲阳见她连打了两个哈欠,抚了下她的额头,没意外的沾了满手的汗,继续给她打着蒲扇。&ldo;睡罢。&rdo;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阮永氏听着他们夫妻俩要搬到山里去,嫌村里太热,她愣了下,看向旁边正打着瞌睡的闺女,总觉得有点不对劲。&ldo;阿阳这事咱们先生后缓缓,我问初秀点事。&rdo;
闺女这十来天里也太爱睡的点罢,莫不是有了?瞧着汗津津的样,要说今年比去年热,可也算正常的范围内,至于热成这样?她越想越觉的可能是怀上了。怀相都各有不同,可得谨慎上,真怀上了,这节骨眼不是闹着玩,哪能往山里搬。
曲阳见丈母娘神态有点不对劲,他怔了下。&ldo;好。&rdo;便出了屋,却没有走远,就站在屋檐下,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胡大夫在东厢的书屋里看着医书呢,透过窗户见着曲阳偷偷摸摸的样,抚着胡子暗暗笑了起来。
&ldo;初秀啊。&rdo;阮永氏挪了挪椅子,往闺女身边挨近了点,轻轻的推了推她。&ldo;醒醒,连午饭都没吃呢,怎么又开始犯困?今天什么时辰起的?你们昨晚没闹罢?&rdo;
阮初秀迷迷糊糊的看向母亲,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ldo;娘。什么啊?&rdo;脑子有点浆糊。
&ldo;你快来月事了罢,也就是这两三内的事,你注意点,暂时别说搬山里的事,我看你这情况不太对。&rdo;阮永氏提醒着。
&ldo;哪里不对?&rdo;阮初秀眨了眨眼睛,然后,顿时就精神了。&ldo;娘,你说我怀上了?&rdo;眼睛瞪的特别大。